顾琅把下身动作放缓,他欣赏着这一幅活春宫里,主角的淫靡的神色,每一个眼神都包含着情欲,迷蒙地瞧着他。

每一个恶劣的停顿都会引起身上人做出不满的神情,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情事,顾琅感到了心中有什么东西变得鲜活起来,在滚烫的胸腔里跳突着。

身上这人可能是得趣,在摆动着腰肢,欲罢不能的起落着。

那一轮白烛都要燃尽了,两人还在交缠,中间或许停过,也转而又攀附着彼此,无言无声,到后来水已彻底凉下来,维持着交叠的姿势,顾琅抱他去床上。

湿裸着身体,疯癫一样的在迎合……

沈成玦在舔弄中失神呻吟,后穴越发淫靡的发出水声,顾琅乘势插入进去,深处那一点被撞击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身前亦配合着冲撞,再无可出,一点一滴淋漓着。

这是穷此一生,只有顾琅能给他的快活。

?20210327 00:20:20

四十七 路引

“我有一事相求。”沈成玦在顾琅怀里靠着,突兀地说。

烛火随着他这句话跳突着,炸出一个脆生生的响。

“有事相求?”顾琅笑得有些深意,“你现在这种模样有事相求,我是该当你讲私事,还是讲公事?”

沈成玦一时没有回答,像是在权衡。

顾琅捋了一把额发,佯装困扰:“你讲私事,摘星揽月我都答应你;若要讲公事……”顾琅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这是什么罪名你可知?是不是过于刺激?”

“你不是说过,你也不是善类么。那我讲公事又有何妨。”沈成玦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眼神很灵动,带着笑意,狡狡地问:“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弹琵琶的戏子吗?”

沈成玦轻声笑了笑。

有些气息随着这个笑,喷在顾琅的胸口,一阵麻痒。

顾琅想了想,道:“不。”

沈成玦笑问:“那你……当我是抚州梅园里的沈家小公子?”

顾琅轻缓地摇头。既而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当你是沈成玦。”

沈成玦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显然没有理解这三者之间的区别。

顾琅解释道:“我当你是在考卷上骂陈秀的沈成玦,是那个在诏狱里,什么都没招的沈成玦。带着十斤的枷,一日走五十里的沈成玦。也是费尽心思,去找许知县套近乎、那个一把硬骨头的沈成玦。”

沈成玦把玩着顾琅的手,得到这些夸奖,略有赦容。

顾琅又冷声道:“你不是有自己的盘算吗,还能有事求我?”

沈成玦笑吟吟道:“还差老爷这把攀天梯。”

“哦?”顾琅一勾嘴角,“你也知道老爷能带你攀上天去?”

这话说的,像在刻意为难。沈成玦推他一把:“如果不行,我也自有打算。”

顾琅忙把他拉回怀里来,赔笑道:“你都没说,怎么知道不行?且说来我听,没准儿就答应了。”

沈成玦一时摸不清这话是真是假,却也下了个决心。他想了想,抬眼直视顾琅:“脱我贱籍,以我沈子兰的身份,送我入国子监。两年后我要下场去春闱,我要入仕,”沈成玦截住话,抚摸着他那些经久的伤疤,目光一时复杂起来,

“我为你幕僚。”

这五个字一出,顾琅愣住了,没有回答。

一阵难忐忑的沉默里,沈成玦悄然窥他神色,试探道:“你若不同意,我便以许知县侄子许相风之籍下场入仕。他侄重病,已下不得床,时日约略不多了。想来许知县不会拒绝我。”

顾琅闻言神色变得凝重:“你以为,官场好待?”既而嗤笑一声,“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