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玦旋即惊呼,呼吸霎时变得艰难,下身泛起强烈的酸胀感。像是嫌他太紧涩,顾琅也禁不住的在喘息。

“……沈成玦,”顾琅的声音不大,却在床帏间显得分外清晰,“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沈成玦感受着顾琅楔在他身体里那物的形状,已不太能出声了,艰难回他:“啊……老爷……”

“不是,”顾琅把这个称谓否定了,款款而动间,说道:“我的小字是,子琛。顾子琛。你叫一声,”顾琅又往里挺送些许:“我想听。”

也许他并不觉得此时此刻,他们两人有什么差异。他们都只不过是浮生间,漂泊孤寂的两个生命罢了,没有尊卑的分别。顾侯爷又如何,比之从前那个鲜活的宣阳顾子琛,顾侯爷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是误入人间的走尸。举目皆是空泛的煊赫,是皇家争权夺势的棋子,他的喜怒哀乐无人问津,不知此生有何期待。

他继续深深浅浅的抽送着,趁沈成玦意乱情迷之际,抬手把床幔掀开来。

日落前最后一缕霞光,从半启的轩窗斜入,照在情欲迷蒙、神魂不稳的沈城玦脸上。他浅淡的眉眼此刻便显得十分妖媚,本该是祸乱人心的模样,却带着泪痕,微微蹙眉,让人心生怜惜。

就在此种神情里,沈成玦于喘息间隙,艰难的唤道:

“顾子琛……”

顾琅有一瞬的失神,竟然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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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睡睡。再睁眼,已至夜半。

两人倒真是饿了,顾琅便喊人送吃的来。顾俊呈今夜不当值,是另一个长随带着仆人来送。

然而看到长随送来的东西,两人都咯咯笑得颠倒

只见梨木托盘之中,除了常规的饭菜之外,竟然还真多了两碗格外精致的酒酿圆子,不像府中厨子的手艺,也不知顾俊呈是去哪儿弄来的。

仆人们不知所以然的退下去后,顾琅笑得以手扶床,他说,要给他家做事妥帖的俊呈涨工钱。

两人遍下床走到桌边。顾琅没抬手,他一仰下巴,似笑非笑地命令道:“你喂本侯吃。”

沈成玦瞥了他一眼,手还放在腰际揉按:“我不舒服,动不得了。你自己没有手?”

“沈成玦,你没有良心。”顾琅原是披着件袍子的,这下一撩起来,手臂上青紫的掐痕还在那里。

“这手臂被你掐断了。”

“明明没有断。”沈成玦嘀咕着,却还是托了那碗酒酿圆子来喂他。

两人你来我往,黏黏糊糊的吃完,顾琅随口说道:“过几日要忙了,不能常在府里。春闱主考官两人,同考官十来人,我便是同考官之一。初九到十五,要考三场。”

沈成玦的表情当即凝滞住了,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同考官是你……”

顾琅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是不懂科场事务的询问,便笑着说:“怎么不能是我。”转眼间他像是又想起了公事,便敛了敛笑容,淡淡地说:“只是同考官罢了,贵人的安排,不得不去。”眼中是恋恋不舍的模样。

从前,顾琅总刻意寻些由头留在外面,而如今,他却不想离开府上半步。

沈成玦却与他心思不同。他望着桌上的饭菜出神,眼睫轻颤,低声问顾琅:“从前听说有人买官,那……会试,会有人下场替考吗?”

?20210327 00:19:09

二十三 情动

二十三、

顾琅当即抬头朝他看过去,用严厉的口吻说道:“那是万万不可的,抓住之后,说是发配边疆,实际多会死在路上。”

他把脊背挺直,脸上的笑意全都下去了,换上了与方才迥然不同的冷肃神情:“买官的都花了大价钱,他们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