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长天准备上前帮忙之时,他脚步一顿,嘴角微微勾起,在刘如京不解的目光中,不但不帮忙,反而提着方多病的衣领飞身下了屋顶。

正在此时,一道青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出现在月相安的身前,以一根树枝挡住那全力挥过来的一剑。

月相安看着把他挡在身后的身影,嘴角一勾,是哥哥。

李莲花手持树枝,一个箭步上前,光影交错间,狠狠抽打在肖紫衿的腰间,腹部,手臂,将人打的节节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树枝挥舞间,月相安都能听到划破空气的声音。

肖紫衿眼睛猛地睁大,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青衣男人,他看不到脸,身形打扮也不像那人。

可他知道,李相夷真的回来了。

李莲花迅速变化招数,手腕翻转间,一招‘小楼昨夜又东风’将肖紫衿打下屋顶。

站在屋顶上以一种蔑视天下的姿态看着台下的众人。

江湖中人防备的看着屋顶上的面具男,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出来了一个这般武艺高强的人。

除了一旁树上一个黑衣男子,那人兴奋的浑身发抖。

“相夷?”乔婉娩轻声唤道。

她看着眼前的青衣男人,这姿态她想不到其他人。

李莲花朝她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礼貌又疏离,“乔姑娘!”

乔婉娩看着眼前之人一怔,又是释然的笑了笑,这才对,这才是他。

李莲花回过头死鱼眼瞪向月相安。

“哥哥!”月相安毫不心虚的朝他温和一笑,一改刚刚嚣张的模样。

“等下再找你算账!”李莲花随即提着月相安的飞身下了屋顶。

李莲花落地时,肖紫衿一脸惨白的退回了百川院几人中间。

李莲花动手时只使了一分内力,也未曾伤他要害,也不知这人怎么一副面如白纸的模样。

事情的变化已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出真假李相夷的戏码,众人在李莲花和月相安两人间来回打量,这两人的确想得十分相似,。

佛白石三人也拿不准李莲花的意思,纪汉佛和白江鹑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纪汉佛上前行礼,就重避轻道:“门主!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李莲花躲开他的行礼,语气温和道:“这位是李某的表弟,和我长得的确有几分相似。”

他想了想,朝乔婉娩拱手行了一礼,“乔姑娘,抱歉,家中表弟不懂事,将你的婚宴搅乱。”

白江鹑如今听他对乔婉娩致歉,又想到肖紫衿说得信,他瞬间心中一舒,听那意思,早前李相夷就偷偷潜入过百川院,既然当时没有发难,又怎会突然打上门来,估计是这些人是背着李相夷过来捣乱的。

他搓了搓手,李相夷的性子他们最是了解,这人重感情可脾气倔傲,若真是来算账,哪能又这般好说话,再说刚刚看门主的身手,恐怕毒早已解了。

他就说呢,既然门主十年未归,又怎会到如今再来和他们算账。

他笑容满面的上前,打起了太极,“无妨无妨,今日这吉时还未过,还能继续拜堂。”

“我就说呢,自家人怎么闹起来了,原来是误会一场,正好门主来了,也可和我们这些旧友多喝几杯。”白江鹑素来会打圆场,他一副看小辈的模样,看了眼月相安,说摆就想拉李莲花入内。

李莲花继续侧身躲过,使得白江鹑的手落了空。

他眼神凌厉的看向众人,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可语气依旧温和“谁和你说是误会了?”

这话说得,本来轻松下来的气氛再次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