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初发现这一点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伴侣，向卓阳。

想到往事，游魂陆明辉眼底闪过些许柔软。

一直以来，看似是他因为向卓阳和陆锦晟起过多次冲突，但在真正意义上和陆锦晟对峙的，其实是向卓阳。

游魂陆明辉也曾问过向卓阳，瞒着他偷偷摸摸做那么多事，不怕他会责怪甚至怨恨吗？

那时候的向卓阳困得神志不清，眼睛肿得厉害，却还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问题。

“恨我又怎么样？”向卓阳哑着嗓子说，“再恨我，你也是我的。”

难以形容陆明辉听到这番话时是什么心情。

不仅向卓阳会因为他疯狂的占有欲而安心，他也会因向卓阳不经意间透露的独占欲而满足。

但更让游魂陆明辉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向卓阳明明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却像一个突然打开话匣子的小朋友，嘀嘀咕咕控诉一些有的没的，声量都不大，唯有说到陆锦晟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向卓阳说得理直气壮，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放着陆家那么多仇人不去祸害，就知道欺负陆明辉。”

“手握大权那么多年，报复方式还那么迂回，还玩什么一手天堂一手地狱，哈就不能让仇人一直活在地狱里吗？”

“说什么杀人诛心，要让陆老爷子看到他最厌恶的人继承陆氏，有个屁用？只要陆氏还姓陆，陆老爷子才不在意谁继承呢。”

“不如把陆家那群人一个一个拉到陆老爷子面前打断腿，保证陆老爷子又惊又惧悔不当初。”

“报个仇还磨磨唧唧的，废物！”

向卓阳为了他而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陆明辉从不知道心脏还可以跳得那么快，他有心想要为陆锦晟说几句话以看到更多向卓阳维护他的样子，但嗓子里痒得厉害，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最后，陆明辉只能吻上向卓阳的额头，用行动表示他的心情。

倒不是不想吻向卓阳的唇，主要是过往的经验告诉陆明辉，不要相信自己面对向卓阳时候的自控力已经折腾一晚上了，向卓阳真的很累了，陆明辉担心真吻上老婆的唇，又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神智涣散的向卓阳远比陆明辉主动。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手勾住陆明辉的脖颈，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摁，就这么吻上陆明辉的唇。

虽然只是简单地唇与唇的轻触，却也让陆明辉眼底升起了火。

最关键的是，向卓阳在做完这个动作以后，还笑了。

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全身上下还都是他的痕迹，嘴巴都被他亲肿了，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眼睛都睁不开，却还能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脖颈，餍足地对他笑。

“我的。”

“谁也不能欺负。”

“就算恨我，也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有那么一瞬间，陆明辉完全失去意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呼吸。

他浸透在最温暖的海洋，感受着世间最极致的爱。

后来他再也没做过梦。

因为现实，远比梦境美好。

说实话，游魂陆明辉并不想让这个世界的陆明辉错过这个和向卓阳感情升温的机会，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不只向卓阳，陆明辉也一样，要不然他们俩也不会一路走得这么跌跌撞撞。

在面对陆锦晟的算计时，向卓阳毫不犹豫地站在陆明辉这一方，从头到尾都坚定无比，那些隐瞒他偷偷与陆锦晟的交涉对峙，更是对陆明辉殚精竭虑又小心翼翼地维护。

向卓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