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平和,他早就睁不开眼睛,又对陆明辉毫无防备,倒真的被对方引导说出不少旧事。
“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让我找到我母亲的墓的。”
“不仅是为了诛心,更是警告威胁,他们希望我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希望我日复一日活在恐惧中最好能把自己活活吓死。”
“我偏不如他们的愿,我就是要活下去,我就要逃出他们的掌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向卓阳成功了。
他成绩不好,临近高考时又被向少凌带着人疯狂找麻烦,没有人以为他能考上,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分数。
他藏拙藏了那么多年,总算把握住这一线生机。
他在D市向家做了十几年不见天日的老鼠,却又在Z市短短四年的时间里,重新做成人。
向卓阳勉强睁开眼睛,对陆明辉笑,像一个被老师表扬而在家里四处炫耀的小孩子,他说:“我很棒,对不对?”
“对。”陆明辉吻上他的额头,唇角都在颤,他知道向卓阳以前过得不好,但是调查出来的文字又怎么比得上当事人的亲口诉说?
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让陆明辉恨不得当场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向卓阳说得对,轻易让他们走上绝路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就应该让他们日日夜夜受折磨,疼痛亘古绵长永远不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才是他们的归宿。
向卓阳睡熟了。
陆明辉定定地看着他,也没有问他什么想不想自己亲自报仇的想法,他是独属于向卓阳的鹰犬,为主人扫平障碍本就是他的职责,不是吗?
向卓阳不会因为他履行自己的职责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