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厉害的,好,挺好,我挺好的。”

前言不搭后语。

纯纯嘴巴在前面张,脑子在后面追。

向卓阳也懒得揪他什么逻辑问题,他更想赶紧将昨天,好吧或许还有今天,所有发生的一切统统定义为意外、错误、药力或者酒后失控,总之,只要能找个合理借口一起遗忘,什么都行。

于是他说:“看得出来,你刚刚又失控了,不如先去医院瞧瞧?”

陆明辉这才意识到向卓阳的真实意图,虽然他本人也觉得刚刚那些话羞耻至极,但既然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断没有不认的道理。

“那个药只能影响我,不能操控我,”陆明辉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道,“阳阳,我喜欢你。”

如果刚刚没有在药力作用下失控说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话,陆明辉或许并不会对向卓阳表白,说不定他还会如向卓阳的愿,把这件事暂时搁置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向卓阳沉默了许久,房间的气氛变得死寂,陆明辉试图缓和,他说:“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只是这段时间你需要和我住”

向卓阳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你想要把我关起来?!”

“当然不是!”陆明辉连忙解释,“我不相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下药,还是那么复杂的流程,我怀疑我身边出现了叛徒,或者幕后的敌人远比我强大。”

“他们不可能只对我下一次药,而我昨天又是在大庭广众下把你拽走的。”

“抱歉,阳阳,”陆明辉神色黯淡,“是我连累你了。”

知道陆明辉所言在理,但向卓阳依然觉得烦躁,这四年来他和陆明辉形影不离,陆明辉对他无疑是重要的,但偏偏却发生了这种事。

本以为大家默契遗忘,心照不宣,缓上个十天半个月,继续当他们的好朋友好兄弟那些分手的男男女女还能做朋友呢,他们不过是意外有了一夜,主动的那个还神志不清,怎么不能继续做朋友?

但陆明辉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对他表了白,还坚称忘不了。

事情完全与向卓阳希望的背道而驰,向卓阳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完全没有过亲密关系,后来又只有陆明辉这么一个。

他们的关系完全是单一的、良性的、健康的,现在一夕之间发生巨变,向卓阳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种事情完全脱离自己掌控的无力感让向卓阳焦躁,身体不适则加剧了这一点,以至于他难得对陆明辉表现出了攻击性,他冷冷道:“既然这件事一定要按你说得进行,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陆明辉张口试图解释,却被向卓阳打断:“滚出去。”

向卓阳深吸一口气,神情中多了些疲惫,“让我静一静,陆明辉。”

陆明辉心里一酸,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向卓阳肯定不想听,只能应一声好,又给向卓阳倒了几杯水,找了点面包之类的放在床头,这才打开门出去了。

向卓阳看见那堆东西更烦了,他知道陆明辉不会走远,八成就在门口守着,陆明辉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皱皱巴巴的不说,还有溅上的酒液,要是被人看到保不准还以为陆家出事了呢停,打住,先不说陆家不会出事,就算真出事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向卓阳心里烦,急需什么转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幸好他在床下找到他的手机。

望着那堆凌乱的衣服,向卓阳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的是酒店的浴袍,陆明辉给他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