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吃不得,但草莓可以,”向卓阳说得云淡风轻,“甜吗?”
陆明辉用力点头。
甜!怎么不甜?阳阳送进他嘴里的东西就是最甜的!最甜的!
就知道阳阳不会不管他。
“很甜,”陆明辉说,“特别甜。”
甜?
向卓阳有些古怪地看了眼陆明辉,刚刚洗的时候他就尝过了,这草莓酸得很。
难不成是他自己点背选了个酸的?
向卓阳又尝了一个。
他宣布不是自己点背,是陆明辉味觉失灵。
不过被陆明辉这么折腾下来,向卓阳注定是赴不了十二点的约了。
所幸他也提前和宁知越说了,托宁知越向许盛安表达他的歉意,并希望许盛安能给他一个赔罪的机会。
许盛安自是不和他计较,三人默契决定改日再约。
挂断电话,宁知越长长叹气,他知道向卓阳是个守信守时之人,这次不能来赴约,绝对是陆明辉的手笔。
但拦得了一次两次,还能拦个十次百次吗?
堵不如疏,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陆明辉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宁知越为向卓阳和许盛安引荐搭桥之前,他先找上了许盛安。
“许小姐,”包厢内,冷漠矜贵的男人并没有任何寒暄的意思,开门见山道,“有兴趣做个交易吗?”
许盛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陆明辉,几年不见,这位陆氏新任当家的气场更为惊人,只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自有一股压迫感。
不愧是让那些老不死的都心生畏惧的商业奇才。
虽然许盛安也知道,那些人畏惧的不仅是陆明辉的手腕与能力,更是他的冷血与无情。
这位可是亲手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统统送进局子的牛人。
其中还包括他年事已高、中风后而手脚不利索的亲祖父。
甚至坊间还有传闻,陆家上任当家、陆明辉的亲生父亲陆锦晟,之所以离世,就是陆明辉的手笔。
这样一个以心狠手辣和六亲不认而闻名的牛人,来找她这个名不见经传、早已被许家排挤成边缘人的小透明谈合作,怎么这么让人不敢置信呢?
但送上门的机会,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
许盛安轻笑一声,言词虽谦逊,但并不恭敬,隐隐有与陆明辉分庭抗礼之势。
“多一个朋友总胜过多一个敌人。”
“陆总愿意与我合作,我自当竭尽全力。”
“说起来,我早年还欠陆总个人情。”
“以咖啡代酒,”许盛安举起杯子,“谢了。”
许盛安嘴中的人情其实有些牵强,当年许家陆家交好,两家有意联姻,订婚宴的日子都选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办,许盛安的联姻对象陆墨为就被陆明辉送进去了。
而“巧合”的是,许盛安的第二任联姻对象,也在举办订婚宴之前进去了。
至此,许盛安“克夫”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许家倒是想把她“卖”个好价钱,但没人愿意冒这个险了。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想为那些陈年旧事给陆明辉道谢,就算没有陆明辉她也不会让陆墨为成为她的丈夫,只是借这个名义低头,向陆明辉表示我们的交易虽然改为合作,但依然可以让你占据主导权。
长久的合作和短期的交易,无人会选择后者。
但陆明辉并不需要她“让”。
“令弟手头太紧,”陆明辉语气随意,“不得不出售手中的股份。”
许盛安眼底闪过一抹犀利,好家伙,她说她怎么没蹲到许兴豪那个蠢货的股份呢,原来是卖给陆明辉了啊!
想她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