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秀,这对狗男男两眼一睁就是秀,不秀会死是不是!是不是!

另一边,向卓阳把手机往床边一扔,哈哈大笑。

“我敢打赌,”他说,“裴语淑现在一定在骂我。”

陆明辉抹了抹向卓阳额角的发丝,状似随意道:“她骂你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这么喜欢被她骂?”

陆明辉似笑非笑地看着向卓阳,看起来像是吃味了。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但向卓阳也懒得去分辨,只凑过去在陆明辉嘴角上亲了口,既不安慰陆明辉,也没有给陆明辉表衷心,而是

“说你笨你就不聪明,”向卓阳语气里多了几分埋怨,“都说了打赌,你不会顺杆子向上爬吗?”

“你就赌裴语淑不骂我。”

“然后打电话给裴语淑验证。”

“裴语淑也是要面子的,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你不就赢了吗?”

向卓阳戳了戳陆明辉的额角,恨铁不成钢道:“赢了,你想对我做什么不行啊?”

“白白浪费机会。”

被向卓阳这么一说,陆明辉也觉得自己错失良机,瞬间一股子紧迫感涌上心头,也顾不上什么吃醋不吃醋的了,拉着向卓阳就要和他打赌。

向卓阳一开始怎么也不肯答应,最后被陆明辉缠的没办法了,到底还是答应和他赌。

但赌什么呢?

陆明辉一边思索一边回味刚刚向卓阳的表情,温柔、无奈又纵容,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让他心里痒的不行。

阳阳阳阳阳阳阳阳阳阳,他的阳阳

最后这个赌约还是无疾而终。

因为向卓阳咬着陆明辉的耳朵说了一句:“我们结婚了。”

“合法夫夫,做什么都行。”

那天晚上,陆明辉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的阳阳紧紧贴着墙角,双臂抱腿、脑袋埋在膝盖处,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细弱的脚踝上有一条长长的银链子,像一只被猎人锁在家里见不得天日的可怜幼兽。

而陆明辉,则坐在那张床对面的沙发上,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

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压抑到连呼吸都仿佛成了一种罪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陆明辉的视线这才从向卓阳身上转移,他打开房门,推了个小餐车进来。

“阳阳,”陆明辉的手指紧握成拳,胸膛更是剧烈起伏,显然正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吐出来的字眼温柔些,“吃饭。”

当然,他失败了。

这四个字被他说得僵硬又怪异,说是恐怖游戏的配音也毫无违和感。

但向卓阳似乎并不在意,他沉默起身,在餐车上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陆明辉殷勤地夹了两块糖醋排骨给他,他也没有拒绝,只低头吃饭。

但陆明辉却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眉心反而还皱得更深,看起来十分焦虑,最后干脆咬上筷子,直勾勾地盯着向卓阳看。

向卓阳吃得很慢,仿佛简单的吞咽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体力一样,吃得也少,不仅那两块糖醋排骨没动,排骨下面的米饭也没有动。

陆明辉的脸一下子全阴了,筷子在他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砰”的一声砸了碗。

他自己的碗。

向卓阳就像没听到一样,又回到了那个墙角,如刚刚一样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陆明辉焦躁、愤怒又不安,他来回踱步,几次张嘴又闭上,实在忍不住了就咬自己的胳膊,时不时地看向卓阳一眼,阴沉沉的,像刚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