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应是老婆刚刚叫我什么?老、老、老什么?
第三反应是,哦,原来这才是我的美梦啊。
要怎么才能从梦里面清醒来着?
要疼痛。
陆明辉慢慢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盯着身侧的墙面。
疼痛的话撞墙行不行?
但是要先把老婆放下。
就算是梦里虚幻的老婆,也是不能受到伤害的。
于是向卓阳就这么被陆明辉放了下来。
想过陆明辉或许会高兴傻了,但没想过陆明辉会真傻了的向卓阳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只可惜这个问号还没扣完,就看到陆明辉试图把脑袋往墙上撞。
向卓阳心下大惊,失声叫道:“陆明辉!”
“你特么敢往墙上撞老子就休了你!!!”
陆明辉以超绝的悬崖勒马姿态挽救了自己还没开始的婚姻,他看了看向卓阳,又看了看墙壁,又又看了看向卓阳,又又又看了看墙壁。
然后伸出手,轻轻撞上墙壁。
也是疼的。
“难道梦里,”陆明辉喃喃出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开始做起了课题研究,“也能感受到疼痛吗?”
虽然第一次婚前彩排有一点小插曲,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还是十分顺利的,这让大家多多少少松了口气,尤其是那几个婚庆公司的负责人。
再忍忍,只要熬到婚礼结束,他们就解放了!
到时候,高昂酬金一拿,从此天高任鸟飞,什么陆总向少伴郎团,统统给爷说拜拜!
于是在万众瞩目之下,属于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婚礼办的隆重盛大,周围几个酒店都被陆明辉包了下来,甚至还在一楼大厅办了流水席不管是谁,只要祝福这对新人,都可以进来享受一顿酒席。
实打实地践行了“全场花销由陆公子买单”的壮举。
在这种气氛的烘托下,伴郎团们不自觉地回忆起这两口子曾经纠纠缠缠的岁月。
“我早说了陆哥绝对是看上向卓阳了,你们还不信,非说什么陆哥只是把向卓阳当兄弟,哪个当兄弟的会限制人交朋友啊?”
“可不是吗?当初陆哥让我组织出去玩,我心想都出去玩了怎么也得要个联系方式吧?通知不到人可怎么办啊?结果陆哥脸色当场变了,他问我,你就这么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我记得这事,”有伴郎激情补充,“后来陆哥拉了个群,先把我们弄进去了,还警告我们不许骚扰他后面邀请的那位,有什么要联系后面那位的直接联系他,他会转达给的导致我一度连向卓阳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那时候陆哥可疯呢,全世界都是他的假想敌,但凡有人靠近向卓阳一步,他就能脑补到那人把向卓阳抢走、向卓阳从此再也不理他什么什么的。”
“有幸听过一次,”有人感叹道,“从此陆哥在我心里的滤镜都碎了。”
“你以为他现在不疯啊?现在是和向卓阳两情相悦才看起来好像收敛了些!说白了就是被向卓阳治愈了,骨子里还是一样的,不信你让向卓阳不理他一天试试,他不把天捅个窟窿我跟你姓!”
“去去去,谁稀罕你跟我姓啊?老子又不是舒服日子没过够,怎么可能会去找死?”
几个伴郎聊得热火朝天,宁知越却没什么动静,唐云凌好奇地过去戳了戳他,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要知道,宁知越向来爱热闹,今天在场的又都是熟人,放平常宁知越早就过去嗨了。
宁知越没理他。
唐云凌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不会是紧张了吧?”
刹那间,宁知越如同窜天猴般一跃而起,色厉内荏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