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辉，”向卓阳眼底涣散，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喃喃道，“我爱你。”

“操，”到底还是将这个语气词骂出了声，陆明辉想要去吻向卓阳的唇，又怕对方尝到血腥味，发现他咬伤了自己，只能仓促地转移方向，将吻落到向卓阳的下巴上，“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冷酷地宣判道：“你明天绝对不可能去公司，我说的。”

顿了顿，他咬牙切齿地补充道：“我也不去。”

声音看似冷静，却又充斥着可怕的亢奋。

向卓阳似乎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抓住了几个词，茫然不解道：“喜欢你，又怎么会晚呢？”

“”

“迟到了，就不可以喜欢你了吗？”

“”

“阿辉，”向卓阳喃喃道，“别那么苛刻。”

“”

“好喜欢你，”向卓阳眸底一片柔软，“只喜欢你。”

“”

那一刻，陆明辉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出回应。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过载的温度让他时刻处于爆炸的边缘，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处于烈焰的围困中，向卓阳是唯一的水源，让他不受控制地靠过去。

但更多的时候，他觉得向卓阳不是水，是热油。

只要他靠过去，熊熊烈火就会将他吞噬。

周围的一切变得那么模糊，但又那么真实，他似乎说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记忆仿佛就此断层，什么都没在他脑海中留下。

但向卓阳一直在。

在他怀里。

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阳阳，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抛弃我。”

“我相信你喜欢我。”

“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我也没有那么在乎以前的事，那时候是我做的不好，阳阳不想要我是应该的。”

“我没有害怕你会借此离开我，好吧，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渺小到我都不愿意提。”

“你为什么总是能注意到这些啊，阳阳，明明有时候我都注意不到的”

有的时候，陆明辉甚至觉得，向卓阳比他本人，更了解陆明辉。

从上大学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了，那些隐秘的、渺小的、连陆明辉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向卓阳总是能发现。

并且总是能安抚到他。

那些说不出口的、连他自己都不想面对的东西，却可以在向卓阳的引导下，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有没有回应都无所谓。

说出口的那瞬间，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解决。

“我不觉得你会抛弃我，但偶尔会想，如果你真的离开，我要怎么办？”

“是要抓你回来，还是就此放过你？”

“亦或者是守着我们的家，等你回”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

“抓我回来。”

向卓阳语气笃定，陆明辉怔怔地望着他。

“我不会主动离开你，”向卓阳看起来很疲惫，但笑起来的模样，却温柔的让人想要落泪，“如果我不见了，那就是被人绑架了。”

“来救我，好吗？”

“好，”陆明辉听到自己说，“救你。”

顿了顿，他闭上眼，小小声地反驳：“但我不会让你被绑架的。”

向卓阳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只伸手抹去陆明辉眼角处的泪，“阿辉，你哭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

“哦，”陆明辉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道，“那我以后多哭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