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我和他们之中,你一定会选择我的,对吧?”

“你对我笑得更好看,你和我说得话更多,你看向我的眼神更温柔,你最喜欢我,也只喜欢我。”

陆明辉的声音渐渐变得温柔,他用脑袋蹭了蹭向卓阳的颈,像是在撒娇。

“我都知道的。”

“所以,偶尔被他们勾走注意力,也没关系的,对吧?”

“虽然赵特助还是最讨厌的那一个。”

望着向卓阳熟睡的侧脸,陆明辉感到难言的满足,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填满,酸胀又快乐,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漂浮于半空中的气泡。

陆明辉以前也常常这么觉得,但那更多的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焦虑与恐惧,他时时觉得向卓阳就像他拼命想要禁锢的春风,像他试图抓在手里的太阳光。

但风永远是自由的,流动的;而阳光也总是会从指缝中流逝。

他抓不住这些,就像他抓不住向卓阳。

“阳阳,你既然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野炊,也应该记得我们第一次露营吧?”

“毕竟都在一天。”

“那时候我们睡一个帐篷,虽然是两个睡袋。”

“你睡得好熟,就像现在这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有反应。”

“不过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看着你。”

黑暗中,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但陆明辉知道向卓阳就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于是一直看着那个方向。

就这么看了一整个晚上。

甚至是看着太阳渐渐升起,看着光线一点一点渗进帐篷,看着向卓阳的那张脸是怎么一点一点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那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就像在看一个人是怎么突然降临到他的世界里的,陆明辉为自己窥伺般的举动感到恼怒与可耻,却又无法将视线从向卓阳身上挪开。

“但是现在,”陆明辉的声音里多了些愉悦和得意,“我什么都可以做。”

“因为我知道,阳阳不会拒绝我。”

但是陆明辉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抓住向卓阳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然后轻轻地吻上向卓阳手上的戒指。

每一次坐上返程的车后,陆明辉就会将向卓阳戴在脖子上的戒指解下来,重新套进向卓阳的无名指。

缓慢又虔诚的,像是在缔结什么契约。

“我以前总觉得气泡一戳就碎。”

“现在,却觉得就算气泡被戳破了,也照样可以落到你身上,永远不与你分开。”

“所以,”陆明辉似乎是笑了笑,“哪怕你的注意力没有二十四小时都在我身上,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顿了顿,陆明辉补充道:“当然,赵特助还是很讨厌。”

“阳阳,阳阳,”陆明辉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却也黏糊,像是要将自己和向卓阳黏在一起一样,“阳阳,宝贝。”

“宝贝,我的宝贝,我的”

陆明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屏住呼吸,热流在那瞬间涌上他的脸,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为接下来的那两个字。

“老婆。”

陆明辉的声音粗重的不可思议,却也亢奋的不可思议,他能感觉自己太阳穴正一抽一抽地跳,整张脸都是滚烫的。

“老婆。”

陆明辉忍不住笑出声。

“我的老婆。”

那笑声传进向卓阳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想,好蠢啊,陆明辉,你怎么这么蠢啊?

到底谁能在你那么灼热的视线下安然入睡啊?又不是后来那几年,那时候我们才认识多少天?有钱有势的著名疯批大少爷一晚上不睡觉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