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雨瞥了眼,坦诚说,那一刻他?倒吸一口凉气。
厚厚的浴巾完全遮掩不住,跟个凶‖器似的突兀地?直挺在那里。
沈时雨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很?少有?这样骑虎难下?的时候,说让骆衍离开?吧,是他?先提出的邀请,可是让他?就在这里......
沈时雨闭了闭眼睛,从崩溃中强行拖出从容和镇定:“这很?正常,年轻人火气旺。”
骆衍松了口气。
对嘛,学长?也是男人,当?然知道?二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骆衍最后一点忧虑消失殆尽,他?大大方方地?把浴巾解下?来?,放在刚刚撞了自己的洗漱台上,然后摸探着、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沉入浴缸。
他?感受着温和的流水浮动在身旁,刚刚因为纠结压制的生理本?能卷土重来?、疯狂叫嚣。
他?很?难受。
特别是沈时雨就在他?两步之外的地?方,他?就更?难受了。
水流声像是热水煮沸开?始翻滚,沈时雨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想把淋浴开?大点,迅速冲完澡离开?,不过比起他?的动作,更?让人羞燥的是骆衍的礼貌。
骆衍趴在浴缸边,胸膛起伏、精壮的背肌隆起,偏偏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学长?,我能撸一把吗?”
服了......
沈时雨麻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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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澡洗得沈时雨身心俱疲,等晚餐解决完、餐厅收拾好、给骆衍敷完药,他?已经发展到只?想睡一觉忘却前尘往事、遁入空门的地?步了。
骆衍不知道沈时雨心里千八百字的吐槽,只?以为沈时雨淋雨后不舒服,他?贴心地?嘱咐沈时雨吃药,然后看着沈时雨的背影扬起巨大的灿烂的笑容,说了句“学长?,晚安”。
沈时雨回眸:“......”
遇见骆衍,这究竟是他的福,还?是他?的祸。
骆衍也回了卧室,不过比起沈时雨的疲惫,他?简直欢快到无以复加。
他?的眼睛现在能看到模糊的影像,按照愈合的速度,很?快就能复明。
而且,他?还?和学长?坦诚相见了。
嘿嘿。
学长?是南方人,这种样子的坦诚相见,大概只?有?亲如兄弟的人才能做到。
四舍五入的话,他?也是学长?亲兄弟了。
骆衍想到这里又开?始兴奋了。
他?怕他?朋友再给他?敬礼,惹得他?第二天起不来?,连忙借着迷蒙的视线,把刘教授的《概率论》放了出来?。
平静无波的男声悠悠响在深夜,没有?情绪,语调不似AI小?明胜似AI小?明。
骆衍被催眠着,渐渐陷入混沌。
黑暗来?临的前一秒,他?又想起沈时雨腰窝上可爱的小?痣,回到第一次见沈时雨的时间。
去?年正值江大建校一百年,大一开?校第三?天,江大按照传统举办了前所未有?的隆重的新生入学典礼,地?点设在江大大会堂。
骆衍对这种活动一向没有?兴趣,所以没跟着柯航和江从聿一起去?,等下?午六‖七点他?打完球,慢悠悠去?校园主区时,路上来?往的同学已经很?少了,他?抄了个捷径,绕过平沙山后果不其然迷了路,直接钻到了大会堂的后台。
也正是如此,他?才见证了津大开?学典礼百年不遇的大事故。
六位主持人之一的男主持,中午吃了海鲜,现在提着裤子摸不到腰,直接和马桶形成了组合。
后台学生会主席急地?汗如雨下?,脸色发白:“怎么办,韩睿到底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