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骆衍在这方面真的天赋异禀,没几分钟就学?会探索,他气势强劲,周遭的环境开?始变得逼仄。

沈时雨被圈进骆衍造成的风暴里,沉沉浮浮。心跳持续攀升,清晰传递在他的耳膜,微醺迷醉里,他似乎听见地下车库口隐约的欢迎业主?回家?的机械女声。

沈时雨头皮发麻,他没有?在别人面前拍电影的爱好,抬手轻轻拍了拍骆衍的后背。

力气不大?,骆衍纯当沈时雨在鼓励他。

沈时雨无计可施,他的话被骆衍尽数吞下,最后只?能勉强仰着脖子,推拒着说“冷”。

几乎立刻,骆衍停了下来。

“原来你能听见。”沈时雨喘着气低骂。

骆衍眼?睛直勾勾的,学?长胸膛起?伏地厉害,薄薄的眼?皮粉染,轻微挑起?眼?帘睨着他时盛满了雨后潋滟的水光。

他吞咽一下,半晌,反应过来,星廊里地下车库恒温,学?长是?害羞了。

骆衍点点头,蹭了蹭沈时雨的手腕,握住他的手。

十指像是?相生相依的藤蔓,越握越紧,他舔了舔嘴唇:“那回家??回家?亲。”

不知道今天是?应景,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骆衍兴奋异常。

如他所言,一进家?门,他一手把玄关的壁灯打开?,一只?手迫不及待就往回揽沈时雨的腰。

沈时雨怕了他骆衍这种恨不得把他的气味都加在他身上,让他大?脑缺氧般的亲法?,不动声色侧过头,稍稍避开?些抵在了骆衍的肩窝。

他闷闷道:“嘴疼。”

埋怨意味不足,这句话在骆衍脑海中自动转变为撒娇。

嗯.......学?长在向他撒娇!!

登时,骆衍的好朋友就开?始蠢蠢欲动。

他吞咽一下,定定看着半低着头的沈时雨,语调轻缓,绷不住的沙哑:“不让亲,那还能看看那颗痣吗?”

这是?他们来星廊里的“最初目的”。

沈时雨知道骆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是?既然他答应了,就会做到,他忍住卷土重来的羞耻,手指蜷缩拽着衣服,点点头。

“嗯,”声音低到了空气里,“给看的。”

这样欲求欲予的学?长.......骆衍恶劣因子呈现指数级别的暴涨,他逼近:“学?长,要不要一起?洗澡?”

沈时雨羞愤地抬眸,嗔怪地、重重地剜了骆衍一眼。

骆衍反以为荣、笑得坦荡野性,他眸光发亮,见好就收地退开?一步:“行行行,我洗,我一个?人洗。”

他当着沈时雨的面脱掉了挺括的西装外套,束紧的马甲完整地勾勒出他堪称黄金比的精悍蓬勃的身体。

沈时雨看着他慢条斯理、一点一点解开?衬衫纽扣,恍惚间想起骆衍在他面前裸||着上半身的许多?次。他面皮滚烫,直接去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柳下惠一样背过身。

十三楼窗外,是?墨洗般的天幕,星廊里视野开?阔,为数不多?能在现代霓虹灯里闯出的星子微弱闪烁。

四周一片寂静。

骆衍家?隔音十分优越,只?是?不知道为何,沈时雨的感官却在这个?静谧、涌动的夜晚被无限放大?,渐渐地,连浴室中淅淅沥沥的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水珠恍惚不是?打落在地板,倒像是?敲打在他绷紧的神经上,让他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无限接近地排列在眼?前。

沈时雨忽然紧张起?来。

一声沉重地落地声猝然响起?,紧跟着噼里啪啦清脆声音连成一串。

沈时雨神游的思绪骤然拉回,他叫了声骆衍的名字,只?听得浴室内传来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