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笑道:“就当我在广播站最忙的时候请假,给学长赔罪了。”

沈时雨喉间一梗。

他很少有犹豫的时候,遇事不决最容易浪费时间了,但今天,他的确在骆衍真诚的回答和他绝情的做法里产生犹疑。

半晌,沈时雨开口了。

“没事,我得给你来擦药,”他难得心里犯虚,“那个,你眼睛的事情我会给老师说的,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再过来。”

骆衍听罢,语调都上扬起来:“学长,你可真体贴啊。”

沈时雨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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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广播站处理文件时,沈时雨进入状态都比平常慢了三分。

他隐隐有些不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倒不是怕骆衍知道了能改变什么,而是怕这位大少爷跟他闹。

说来奇怪,沈时雨打了这么多工,多难的客户都遇到过,骆衍与他们相比,简直算得上优质客户,但他竟然会生出这种扰乱的思绪。

沈时雨摇摇头,把杂念抛出去后,继续看团委老师发的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