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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强势、霸道、主动且情绪外泄的摄政王,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摄政王。
当然,也是终于有了人情味儿的摄政王。
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走神间,宋殊禹看完了信,他把信纸放回信封里,交给曾夷毁掉,并吩咐道:“你们准备一下,三天后的卯时一刻,我们出发回京。”
招待完客人们,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柳玉把两个婶子和孩子们送走,回到堂屋开始收拾碗筷。
这次碗筷较多,等柳玉把碗筷洗完,天色彻底变得漆黑。
他端着油灯走进堂屋,瞧见宋殊禹在已经擦拭干净的桌上铺了笔墨,正抄着最后一本书籍。
为了让堂屋里更加亮堂一些,柳玉把手里的油灯也放到桌子的一角。
宋殊禹抄得很快,柳玉坐在边上才看了一会儿,宣纸上就多了几排密密麻麻的小字。
把整张宣纸写完后,宋殊禹提起笔尖,抬起下巴问柳玉:“你来认认我写了什么字?”
柳玉道了声好,坐了过去,从右往左、从上到下地认。
如今他认得不少字,再联系前后段得出每句话的意思,竟也能磕磕绊绊地将一张宣纸的内容读完。
“很好。”宋殊禹低头在柳玉发顶上亲了亲,“以后勤于练习,才会更加熟练。”
柳玉没想到自己每天坚持下来的进步会如此之大,他主动伸手抱住宋殊禹的腰,用脸在宋殊禹的胸口上蹭了蹭,黑白分明的眼睛满带欣喜地望着宋殊禹:“谢谢你,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