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颇有瘦马风韵,不由得悄悄看向老爷。

韩老爷一言不发,轻轻闭上眼睛,鼻息呼出来,大太太才开口答道。

“她有辱家门,怀了孽种,现下关在柴房。”

“啊?这她…这怎么话说的,那奸夫是谁啊?”

二姨太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激起好奇心。

“她平时门儿都不出,怎么能偷情啊?难不成是同下人?她院子里的?什么时候的事?咱们竟都不知道?还怀了孽种?多大月份了?”

大太太没答话,只问道,“流萤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一同来?”

二姨太连珠炮似的问题放了空,一问道流萤,她忙解释道,“她呀,病了,方才我还去看过,小脸瘦得像烧饼,在屋里躺着呢。”

大太太回头对常妈妈说,“你去瞧瞧。”

常妈妈出去,二姨太心里直打鼓,她方才嘱咐迎春门窗紧闭,若单是大房派人去叫,迎春大可以一口回绝,可常妈妈实际是替老爷去请人的,又赶在这节骨眼儿上,惹了他的疑心可不妙,到时候再连累韩正卿。

二姨太扭着身子站起来,“还是我去瞧瞧吧。”

“坐下。”

韩老爷忽然发了话,垂着的眼皮子挑起来,纵是他气色再不好,眼中的锋芒未减半分,二姨太又悻悻地坐回去。

她端杯喝茶,心里祈祷着别扯出什么乱子,不过她刚抿了一口就笑了出来,只见常妈妈领着流萤进了院子。

乌鸦嘎嘎地叫,落日投下橙色的光,迎面打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衣裳贴着腰身,露出一双长腿,丰满的乳儿兜在上衣里,随着步子一晃一晃,好不惹眼。

她身子虚,脚步不稳,若不是迎春在一边搀扶着,怕是走这两步就要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