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攥着拳头,扶着柱子向前倾身,努力想听清他们说什么。

若是,若是心远直接去问二少爷,他会不会…会不会坦诚那天的事,又或者,他们、他们都知道了,那他们会怎么看她…

流萤的手心不住地出汗,她才在衣襟上擦过,这会儿手心又湿了,冰凉冰凉的。

她在身上抹了抹,刚要再探出头去瞧外面的动静,就直直撞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小心。”

韩宏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高高大大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光芒。

“二、二少爷…”

流萤声若蚊蝇,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韩宏义笑笑,“走吧。”

说罢,他牵起她的手走在前头,流萤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韩心远也追了进来,正瞧见流萤回过头看着自己,那小手就紧紧地握在韩宏义的手心里。

他几步拦在韩宏义面前,“你、你放开她!”

韩宏义压低声音说,“先吃饭,吃完饭回家再说。”

说罢他领着流萤绕开韩心远,径直回了座位。

方才他明白过来,便再没同韩心远废话,凡事先填饱肚子,况且他也需要时间捋一下眼下的情况。

韩宏义将流萤安顿好,抬手叫来服务员,“这桌是我的家人,照顾好他们。”

说罢,厚掌再流萤肩膀上拍了拍,没再说什么便又回了包厢去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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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宏义的计较

一餐饭吃得流萤难以下咽,韩宏义对她的态度依旧温柔,可她却觉得他有些不一样。

“萤萤?”

韩心远察觉流萤心不在焉,趁着迎春去厕所的功夫,他轻轻地唤她。

流萤抬眼瞧他,韩心远从那目光中看到了明显的不安。

“萤萤在担心什么?”

担心二哥知道?担心被抛弃?她有他还不够吗?

流萤笑笑,她忽然觉得很累,他们要,她便给,现下他们若是争执,她就是万恶之源,是兄弟阋墙的祸水。

这世上,祸水是没有活路的。

她自己似乎从没有选择过,始终都是被选择的那个。

“心远…”

流萤艰难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原就想与你讲清楚,可…可那天事情变成了那样,我…我本不想…”

“可已经这样了不是吗。”韩心远抢过话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萤萤,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说什么原来的打算,人不能一直在原地,我、我也不想只被你当弟弟看待,我…我想做你的男人,你的靠山。”

流萤还要启口,韩心远拦住她。

“我知道我现在不值得托付,但你给我时间,萤萤,我明年中学毕业,然后我也去军校,你、你再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也像二哥一样从军,我…”

韩心远越说越心虚,流萤不再试图抢话,只平静地望着他。

韩心远知道这样粗略一算就是四年。

四年在这动荡乱世里,太久了。

就算世道不变,韩家也一如既往的稳定,四年之后,萤萤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他狠狠一捶桌面,只恨自己生得晚,空有一腔热情,却被时间死死按在原地。

流萤看他这个样子如何不心疼,她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心远,你与我不同,你的人生还没开始。”

“那萤萤又有什么不同?萤萤不过比我大几岁,也还是个姑娘!”

流萤笑笑,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