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狼狈处境的同时,流萤惊恐地抬起眼,清楚地看见韩正卿的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条宽皮带,皮带对迭,在另外一只手掌上轻轻地拍。

他…他要打她屁股?!用这皮带?!

流萤慌了,瞪大了眼睛,泪珠子一股脑地涌出来。

“大少爷,我错了…求你不要…”

她蹬着小腿向后挪,西式的大床叁面凌空,只有床头靠着墙。流萤慌乱之下并未注意自己已然挪到了床边。

韩正卿一个跨步单膝上床,在她失去平衡之前握住她的脚踝,稍一用力就将人拖了回来。

“啊!…”

裙子彻底被掀起,小裤裹着臀儿露出来,裤缝卡进穴肉里,勒出唇肉的形状。流萤侧伏在床中央,只剩一只小脚的自由,她像只被捕兽夹捉住的兔子,一拐一拐地艰难地挣扎,被钳制住的那条腿拖在后面,脚腕就握在韩正卿的手掌里,牢牢的定在那,逃无可逃。

韩正卿这才发现她的腿原是这样长,平时瞧着身量小小的一个,不想这腿直直地伸出来,似是跨了整张大床的宽度。

流萤的长发已经披散下来,软软地搭在肩背上,顺着身体蜿蜒而下,宛如一条墨色奔流的河。

她蜷伏在那,哭得期期艾艾。

韩正卿心里一酸。

她与老二…可会哭得这般委屈?

这酸意化作一股力气,韩正卿再次用力一拖,她再次被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

“呜呜呜…大少爷,我错了…求你…呜呜呜…”

流萤明白她横竖逃不掉,即便手上的带子松了,双手得了自由,她也放弃了抵抗,缩在韩正卿的身子底下。

这么一折腾,她身上已经不剩什么,衣裳在胸口卷成一条绳,勒着乳儿露出两只肉球的下半缘,奶尖儿将将卡在衣服里面。整个腰背都光裸出来,弓背凸显脊骨,只有小裤紧紧地兜着屁股,臀瓣的形状一览无余。

他双臂撑着身体俯视着她,鼻息灼热,充满雄性动物的占有意味。

流萤边哭边求饶,韩正卿不答,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半垂眼睑,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哭花了脸。

几乎全裸的身子就在眼前,占有她易如反掌。若是今日放纵,或许所有事情都将功亏一篑。然而隐忍蛰伏又如何,还不是被人掏了老窝。可这样对她本就不公,她会恨吧。

韩正卿平静的外表下面,理智与欲望激烈地搏斗。

他停了动作,流萤从指缝里查探动静,他双腿开立,只有一侧膝头跪在床上,紧紧地挨着她的身子,另一条腿则直直地立在地上。他身下的侧面,是一个空隙。

只要动作够快够迅速…她就能溜之大吉。

流萤吞了口水,猛地抬起一只脚,在韩正卿的胸口一蹬,活脱脱的兔子蹬鹰。

韩正卿失了平衡,身子一侧让出了空当,眼见流萤像出笼的白兔,从床上翻身下来撒腿就跑,莹白的身子从眼皮底下一闪,犹如一道香滑稚嫩的光。

他不急不慢地反身出去,出了卧房就瞧见立在客厅门前的小巧的背影。

韩正卿微微笑起来,尽显狐狸本色。方才一进门他就将院门房门都反锁了,这小兔子能跑哪儿去。

流萤心中才升起的希望被眼前的房门锁得死死的。

她慌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大少爷抓到!否则屁股要被打坏掉的!

韩正卿双手抱臂,靠在书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聪明,果敢,是我小瞧了你,还道你只是顽皮,不成想你颇有主意。”他思索一下,补充道,“到是个好事。”

若她仅仅是个懦弱的哭包,便是再如何点拨也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