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人情都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向纪委讨,郁彗冷着脸从纪委的会客厅离开,上了返回国安部的车。
他用一下午的时间缕清了所有现有文件,除去受贿违规,畏罪自杀这几处相同点,案中这几位当事官员的名字,他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蹊跷。
怎么这么巧都是当年处理过郁家旧案的人。
他一张张收起阅过的文件,装入文件袋中,心有所思地拿着那摞东西在指针指到九点前,准时坐上来接他回家的车。
加长防弹的轿车前排升起挡板,将车子前后空间完全隔绝开。
后排座椅上,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郁彗压在椅背上深吻。
他出访数日,眷念之情压抑地已经太久。
郁彗习惯性地双手抓住那人肩膀,呼吸声在交吻中逐渐急促起来。
火烧起来之前,他强忍着呼之欲出的情热,手指摸索着捧起兄长的脸,绯红着双颊直视向他兄长那双深邃双眸。
他喘息着叫了一声哥哥,而后微微颤着唇,报出了审查材料中的三个名字。
郁子耀眼中有些许疑惑。
郁彗仅凭着这些许的疑惑断定,这个案子与他哥哥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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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躺在郁子耀的腿上简述完这整件事后,郁子耀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你以为是我让人做的。”
“我没有。”郁彗枕在他哥哥腿上,喃喃回答。
郁子耀淡淡一笑,手轻抚着郁彗侧颈。
郁彗知道他不会,郁子耀相信郁彗的判断。
当年这几个人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做什么不做什么根本由不得他们,郁家那时受难,策划指使之人早已横尸散骨,该收拾的早就收拾完了,再和这些不涉核心的人较劲,没有那个必要。
“我只是觉得蹊跷,但也不排除是意外,纪委的人以为和我们有关。”
“让他们公事公办吧。”
“我也这样想。”
兄弟俩达成一致,不再讨论这则麻烦事。郁子耀的座驾进入郁公馆的范围,十步一岗的树荫下,荷枪实弹的警卫立正朝车内敬礼。
郁彗已经习惯这种被人时刻紧盯着的生活了。
两年前郁子耀再登高位,玉容山在给他至上权柄的同时,也给他戴上了一副无法冲破的桎梏。
他们奈何不了郁子耀,便只能奈何郁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