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是在等她。

林夕奔上前，“秋鸣山，你真的送给我了？”

他附耳低语的那会儿，林夕才后知后觉，当初程恪找她签合同时，那根本不是什么bug。

从那时起，周凛就已经决定要把秋鸣山送给她了。

林夕仍旧有点不可思议，“那会儿，我都还没答应要做你女朋友呢，你就不怕到最后，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了？”

周凛笑，“宝宝，我对你志在必得！”

好女怕缠郎。

受伤睁开眼都没看清她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这辈子非她不可了。

结果是定的。

那么过程是什么，不重要。

只要他心意已决，所有的事都无条件为她让道。

他只需要好好爱她，再让她努力爱上他。

足矣！

“婶婶姐姐们都说你从小就天资过人，我觉得她们可能看走眼了！”

“觉得我傻？”

“不傻吗？”

“宝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我这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

临近零点，鞭炮声此起彼伏。

陆续有人走出来，廊檐下，院子里，热热闹闹。

宴厅的电视里在倒计时。

院子里的孩子们也蹦着跳着拍着手的倒数。

嘭！

烟花点燃，五颜六色的璀璨在头顶炸开。

荼蘼成片。

林夕扭头去看周凛。

就见周凛也在看她。

漫天星辰，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亦然。

人群散尽，周凛牵着林夕朝外走。

以为是回星月湾住，林夕乖巧跟上。

烟花炸了一路，眼看着车子毫无停顿的驶过了星月湾。

林夕回头看周凛，“我们去哪？”

“去给岳父岳母拜年。”

林夕眨眨眼，安静下来。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她对着夜空许了三个愿。

希望爸爸妈妈在天上好好儿，别担心她。

希望她和周凛永远幸福，身边的朋友们也都平安顺遂。

希望林小橘早点回来找她。

都是在心里默默说的，可林夕没想到，周凛像是听到了似的。

一如从前每次，他能猜到她的心思。

“周凛，谢谢你！谢谢你带我回家！”林夕回头看周凛。

男人伸手揉揉她的头，握住她的手。

这是爸妈去世后，林夕过得最热闹的一个除夕。

第一年除夕，手机叮咚叮咚热闹的不要不要的。

可打开来看一眼，全都是虚假繁荣的群发微信。

第二年，宿舍的女生知道她家里出事，寒假回家前纷纷发出邀约。

林夕婉拒了。

阳城不想回，宿舍不能住。

合家团聚的除夕夜，她在墓园的墓碑前坐了一夜。

去年除夕，林夕是和大红小红龟友们，还有花半里周围的那些毛茸茸一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