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纹丝不动。
江夜再回头,看向蒋沉灵的目光里满是愤懑,“蒋沉灵,你们蒋家人骨子里就是混蛋!”
“蒋正洲是,蒋君豪是,你也是!”
“你们这样的混蛋,活该你们得不到爱!”
“不对……”话一出口,江夜想到什么,改口,“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你觉得,我听到林夕放弃了,会对她失望,会怀疑她对我的心?蒋沉灵,你错了!林夕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
“别说两千万,你就是把整个蒋家都送给她,她也不在乎!”
“你以为你们是谁啊?”
“停车!!!”
江夜一嗓子,司机吓得一哆嗦,连车子还行驶在高架桥上都忘了。
嘎吱一声,车子停靠在路边。
车门徐徐滑开,江夜似是连完全打开都等不及了似的,就那么侧身低头钻了出去。
刺耳的鸣笛声从车后响起。
江夜扭头就走。
蒋沉灵的声音从车厢里飘出,“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不当回事。但是阿夜,丛姨的遗愿你也不想遵从了,是吗?”
“……那是她唯一的心愿!”
寒风凛冽。
吹过他空旷的心,呼啸而过。
江夜脚步未停。
叮!
手机轻响。
林夕发了张图片过来。
点进手机。
一张黑团团。
林小夕:【少爷,你看,万岁又胖了一圈,煤球都能藏在它毛里了!】
蓝天,碧草地。
别墅前的草地上,万岁憨憨的傻笑着,吐出粉红的舌头。
毛长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要放大照片,才能找到在万岁背上团成猫饼打瞌睡的煤球。
一想到林夕在家里等他。
江夜一刻都等不及了。
嘟!
嘟……
打电话给林夕,想告诉她他已经到机场了,一个小时就能到家,让她在家等他。
电话还没接通,黑色商务车停在身边,两个保镖跳下车。
一左一右,将他拦在了高架桥护栏前。
跳海和上车。
江夜想选择跳海。
可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林小夕了吧?
“喂?少爷,少爷?”
林小夕的声音就在耳边。
江夜连句“我在”都说不出口。
径自按掉,低头钻进车厢。
“……少爷?”
嘟。
电话挂断,林夕拿开手机,通话三秒。
再打过去,漫长的等待后,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一如过去这半个月。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