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崔姑娘,我听你的。”她也不知为何要听她的,本来她应该是情敌来着,她应该冲她大哭一顿,求她将谢郎君让给自己。
“那我们一同去赏月吧!”崔青颐带着余若菱扬长而去。
谢伯渊脸上的面具终于裂开。
他是谁?
他在哪?
方才发生了什么?
说好的解决后一起同行呢?
两人行至另一处赏月的亭中,有几个姑娘围在一起,裴安然见她走来,伸手冲她打招呼,“崔青颐,过来这边!”
崔青颐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裴安然,今日怎的没有去追人?”她比了一个二。
裴安然神情自若,“你都点醒我了,我为何还要上赶着!话说你怎么和余若菱一起过来?她搬来长安时,你才走,你俩应该不认识吧?”
“方才路上偶遇的。”崔青颐看了看余若菱,她除了眼角还有些微红,面上已恢复正常。
“说起来我俩也是同病相怜,都是爱而不得。”裴安然叹了口气,“不过如今,我不是了。”
余若菱接话,“我也不是了,方才崔姑娘劝过我了。”
裴安然拍拍崔青颐的肩,一脸意外之色,“崔青颐,你真是厉害,余若菱你都能说通,快给我说说,你都说了些什么?”
余若菱主动说了起来,裴安然听闻更诧异了,“就这几句就将你说动了?”
“其实我也是见到崔姑娘后自惭形秽,谢郎君堪比夜空中的星星,也只有明月配得上他。”她语气很淡。
崔青颐摇了摇头,“他非星星,我也并非明月,你万不可这么想。一念执着,万般皆苦,一念放下,便是重生。”
余若菱拧着手心的帕子,良久后点点头。
裴安然也若有所思。
“你们在此处好好想吧!”崔青颐拍了拍两人。
太液池很大,崔青颐也不知要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姑娘,您这脚还是歇着吧!”汀兰实在担心她才恢复的脚踝。
“好吧!那我们停下,就在这池畔坐坐。”崔青颐走到假山旁的一块大石旁坐下。
树影婆娑,一人站在树后许久。
“萧砚川,还要跟到何时?”崔青颐目光扫向那棵树。
“啊?”汀兰震惊了,“萧侍郎一直跟着我们?闻竹今日未来,姑娘你如何知晓?”
崔青颐笑了笑,“自然是气息和味道。”
从那亭子里出来,她察觉有人跟在身后便警觉了起来,直到风里送来熟悉的味道。
汀兰使劲闻了闻,她也没闻到有什么独特的味道。
萧砚川从树后走出,月色如水,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之感。
“为何跟着我?”
“怕你再受伤!”他回答的无一丝迟疑。
“那你如何想?”她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萧砚川怔了怔。
“一念执着,万般皆苦,一念放下,便是重生。”她喃喃念道。
“有些事可放,有些则不能。”他定定地看着她。
“哦?是吗?那萧郎君你说说有什么不能放?”她站起身直视着他。
萧砚川心思百转,终是咽下了嘴边那个字,想不到她唤自己萧郎君是在这种时候。
“姑娘为何不唤我萧侍郎了?”他顾左右而言他。
“萧侍郎,萧郎君,有何区别?”
“萧祁也是萧郎君,萧彻也是萧郎君。”只有萧侍郎是特别的,他在心里念道。
崔青颐“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她向前迈了一步,萧砚川猛地退后一步,她再向前迈一步,萧砚川继续后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