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肩膀处那个很深,她无法抬动萧砚川,闻竹见状帮忙抬起来,她低头拿着布从他肩下穿过,缠绕了几层。
做完这些,她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郑晚音掏出自己的帕子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柒柒,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你何时学会的处理伤口?”看着她如此熟悉的模样,好似不是做过一次两次了。
“幼时总见阿娘给阿爹包扎,看着看着也便会了。后来,兄长也会受伤,我也给他包扎过几次。”她又接过郑晚音递来的茶水喝了半盏。
就在这时,萧砚川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人关切的眼神,他有些恍惚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略抬了抬胳膊,一阵痛意传来,提醒他这不是梦,又听到她的声音。
“萧砚川,你先别动,我才给你包扎好,你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崔姑娘,我在水底听见你唤我了。”他声音沙哑的厉害,“我没事,不用担心”。
崔青颐轻轻地嗯了一声。
郑晚音在一侧默默地观察两人的神色。
船很快和苍南汇合,苍南飞身越过来,看到躺在船头的人,心里一阵自责和难受。
“苍南,你家郎君伤口处有毒,我已经喂他吃了解毒丸,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等下船后,你先带他去医馆。”
“多谢崔姑娘救了郎君,还替我家郎君上药。”苍南看见了处理和包扎好的伤口。
萧砚川在吩咐完苍南将水中尸体捞出来后又晕了过去。
船很快到了岸边,若风若影已经在岸边候着了,他们两人去查别的线索了,听闻湖上有船起火才匆匆赶来。
见苍南背着郎君下来,两人忙上前帮忙,苍南让若影送几个孩子回刑部,若风陪着去医馆。
崔青颐扶着闻竹的手下了船,郑晚音看着他们风风火火地离去,感慨一声,“刑部侍郎真是个危险的官职,萧砚川这次又差点把命搭进去。”
崔青颐叹了口气,“确实危险。”
郑晚音看着她衣袖上沾到的血迹,“柒柒,快回去换衣衫吧!”
回到崔府,崔青颐换下沾血的衣衫,靠在浴桶里,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
想着便沉入到了水下,才几息,她便受不住浮了上来,萧砚川在水底待了那么久,受了伤他还能凫上来,这意志力不是一般人有的。
想到他那张苍白的脸,以及血淋淋的伤口,她不由得有些心酸,一步步走到现在,他该是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