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玉兰的颈间,“不要怕。”
玉兰瑟缩了一下,她更怕了。
一刻钟后,李承睿拢着衣襟问道,“阑钦,人可送到无尽庵了?”
阑钦在外回道,“回殿下,送过去了。”
“很好,我不在长安的这些日子,希望沈妙蓉这个女人能带来一些惊喜。”
无尽庵内,沈妙芸正跪在佛堂里擦地,净檀领进来一个瘦弱的女子,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沈妙芸,以后由你带着她。”
只见那人期期艾艾地看向她,眼神里带着懦弱,从她手里拿过抹布,抢着擦起地来。
沈妙芸乐得清闲,坐在地上观察着她,见她干活麻利,很快擦完了地,于是问起她为何来了这无尽庵。
女子拧干手里的抹布,抬起头看着她,眼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你哭什么啊?”沈妙芸抠着手指,眼神落到她破旧的衣衫上。
“我叫素月,是附近庄子上的农妇,常年遭受夫君的毒打,昨日实在忍不住还了手,拿菜刀砍伤了他,今日便将我送这无尽庵来了。”说着撸起袖子,胳膊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倒也是个可怜人。”沈妙芸面上露出一丝不忍,起身将她带回房间,将一身缁衣递给她。
素月当着她的面脱下了破旧的衣衫,沈妙芸看到她后背和腿上皆有伤痕,心下一惊,她那个夫君果真不是个东西。
“素月,你为何不和离?”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