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颐喝着紫苏饮子点点头。

萧砚川心想,竟然吃这几口便吃饱了?怪不得身量如此纤细。

卢蕴之见她吃饱了也不客气,将剩下的冷淘倒入了自己碗中。

崔青颐蹙起眉头,“表兄,萧侍郎还在呢,你怎能全都自己吃了?”

“无妨,萧兄也不是旁人,再说了一会还有呢。”卢蕴之边吃边说,这便熟稔的称呼他萧兄了。

“姑娘,不妨事,卢兄想必是饿极了。”萧砚川也接着他的话道。

这二人,倒是称兄道弟上了。

不多时,卢蕴之点的菜也全部上来了。

那盘炙鹿肉,卢蕴之是吃的津津有味。

崔青颐不再看对面的两人,看向窗外发起呆来。

“小柒,小柒......”

崔青颐回过神来,看着桌上已经清空的杯盏盘碗,她顿了顿,“这便吃完了?”

卢蕴之抚着肚子说:“可算是吃饱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如果不是萧砚川在,她定要奚落他一顿。

想起他说的忙了半日,她问道:“表兄,萧侍郎,听闻今日清风馆后巷又发现了一具男尸,你们可找到凶手没有?”

卢蕴之点头说找到了,他知道崔青颐爱听这些案件,他抿了一口茶问:“表妹可知清风馆一案的凶手是谁?”

崔青颐道:“总不能是寒嵇公子吧?”

卢蕴之冲他摇摇手。

萧砚川说道:“死者是昨日的胡服男子,不知道姑娘可有留意他?”

胡服男子?崔青颐想了想,“是要逼寒嵇公子喝酒那人?”

萧砚川嗯了一声。

“那凶手不会是同他喝酒那个小倌吧?”崔青颐猜测道。

卢蕴之震惊了,“表妹,你如何猜到是他?”

崔青颐淡淡道:“女子的直觉吧。”她是瞎猜的,没想到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让她给猜对了。

萧砚川眼底也闪过震惊之色,女子的直觉这么厉害?

卢蕴之将经过简单说了说。

崔青颐听完也觉得二人配合默契十足,她问出了心底的疑问:“那烧毁的衣角真的是他的吗?”

萧砚川看向卢蕴之,“这得问卢兄了。”

卢蕴之故意卖了个关子,“表妹,你猜?”

崔青颐眨了眨眼说:“我觉得应该不是,既然岚时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应该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还故意露破绽给你们,引你们去搜查。”

萧砚川很意外她能从中分析出来,“那姑娘觉得衣角从何而来?”

崔青颐垂眸沉思片刻,复又抬起眼,“难道是不小心刮在大树上的?”随后她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对,红色衣角在大树上也很明显,衣衫刮坏了他也能察觉到。”

“我知道了,是表兄特意让人找了一块同颜色的布料,又故意烧了部分作未燃烧尽的样子,用来诈他的,对不对?”她眼中亮如星辰。

萧砚川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胸膛里猛然跳动个不停。

很多女子听到这种凶杀案避之不及,她不仅不避讳,还同他们讨论案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卢蕴之拍了拍手,赞叹道:“不愧是我大理寺少卿的妹妹,如此聪慧,孺子可教也。”

萧砚川也弯了弯唇,崔姑娘的确是个聪慧的女子,一点便通,他赞道,“姑娘也可当女神探了。”

崔青颐被二人夸的眼睛弯了起来,“多谢二位夸赞,小女子不敢当”。

萧砚川看着那笑意,忽而想起那日做的梦,一时竟口渴无比,垂眸喝了几口茶。

卢蕴之问崔青颐今日出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