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的手,只有指腹处有茧子,这是常年练琴所致,据仵作推断,而凶手砍下头颅时用的应是一把锋利的斧子,切面整齐,常年用斧子的人茧子应在虎口处才对。”
听完他的分析,卢蕴之陷入了沉思。
难道找错了?但是所有线索皆又指向他。
卢蕴之挠了挠头说:“待会等他弹奏完,我们悄悄地去问问他,倘若真是他,那便是他演技非凡,倘若不是,我们也不要毁了他的名誉。”
萧砚川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人。
二楼,薛照月面上一片激动,想不到寒嵇公子奏了两曲,今日是大饱耳福了。
崔青颐好笑地看着她,薛照月爱逛这种风雨场所,爱听曲赏美男,却是一个不开窍的,难不成不是不开窍?只是不愿意拆穿太子那隐秘的心思?
这次,崔青颐猜错了,薛照月真的只是爱玩而已,吃喝玩乐是她的日常,爱看美男却不会占为己有,只是单纯欣赏美好事物罢了。
寒嵇弹奏完躬身行礼,再次感谢了众人的捧场,他便要离去。
只见台下一个身着胡服面色不善、长着鹰钩鼻的男人叫住了他,“寒嵇公子这是去哪啊?留下陪我喝两杯吧?”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酒水顺着杯沿洒了出来。
寒嵇面上带着笑意,“郎君说笑了,寒嵇卖艺不卖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望郎君不要逼迫我。”
那男人面色一变,将杯子砸到了地上,怒道:“别给脸不要脸,爷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这时,老鸨出现将人安抚住,冲寒嵇使了一个眼色,并且拉着一个面容俊秀的小倌把人推到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