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也附和:“是啊,不像我家夫君,巴不得我来多住几日呢。”
她们身后有人接话,“何止呢,这位郎君前几日每日都陪着娘子来听经,一坐便是许久。”
几人边走边说起家里的男人如何如何,一相对比下,满是埋怨。
走到无人处,萧砚川将人打横抱起,崔青颐轻呼一声搂住他,环顾四周,低声道:“萧砚川,这是在寺内,快放我下来。”
萧砚川不为所动,“夫人放心,这里没人。”
就在这时,拐角处走来一个小沙弥,他抬头看见二人后猛地低下头,目不斜视一路小跑而去。
“萧砚川,这是你说的没人?”崔青颐一双美目瞪着他。
“夫人,这纯属意外。”他轻咳几声。
二人很快回到禅房里,汀兰见夫人被抱着回来也有些吃惊,“夫人可是哪里不适?”
崔青颐被放到了窗棂边的榻上,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才说:“我无事。”
傍晚,用完素食后,崔青颐看了会经书便有些困顿,支着肘打瞌睡。
渐渐地,手肘撑不住头,往一边倒去,刚进门的萧砚川见她身子逐渐歪斜,一个箭步过来托住了她的脸。
崔青颐在他掌心里睁开眼睛,顺便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
“嗯。”
下一瞬间,她被抱起放到了床上,萧砚川帮她掖好被角,在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
崔青颐缓缓闭上了眼,在他轻轻的拍打下,呼吸逐渐绵长。
约摸三更时分,她睁开了眼睛,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
“柒柒,又做梦了?”她一动萧砚川立马警觉,睁开眼看她。
“不是,我想喝水。”声音里带了丝暗哑,分明不到戌时便睡了,没料到半夜喉咙干得发紧,直接醒了。
“好,你别动。”萧砚川掀被下床,端了杯水过来,小心翼翼喂到她嘴边。
一杯水喝完,她又重新躺下,躺下又觉得腹部有些紧,她又坐起身来。
“我想去净室。”
萧砚川掀被的手顿住,“好,愿意为夫人效劳。”
一通忙活回来,二人彻底没有了睡意。
崔青颐靠在他肩头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明日便回府吧,我想回家了。”
“好。”
“回去后住几日,我们便回崔府吧。”
“好。”
“我们今年在崔府过年。”
“好。”
“萧砚川,你是鹦鹉吗?”她抬起身子看他。
萧砚川一噎,“不是。”
“那你为何只会说好字,现在罚你给我念经,直到我睡着为止。”她从枕下拿出一本经书放到他手上。
“可以不念吗?”他挣扎。
“不可以。”她执着。
他无奈只能念起了经书,念着念着听到她说,“这句念过了。”
他看岔行了。
怀里的人还没睡着,他的哈欠一个接一个,让他看案卷可以,看经书那是万万不行。
晦涩难懂,还容易看岔行。
崔青颐看他眼皮已经垂了下来,声音也愈来愈低,从他手中拿过经书塞到枕头底下,“好了,现在可以睡了。”
萧砚川如蒙大赦般,迅速躺好搂住她。
腊月二十,是卢蕴之和独孤苍梧大婚之日。
崔青颐和郑晚音从崔府出发,两人先去卢府道贺。
舅母何氏一脸喜气洋洋,舅父脸上也挂着笑意。
崔青颐的药停了,身子未完全恢复,但精气神恢复了,她冲两人拱手道贺:“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