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颐眼里透着不可置信,他掳来自己竟然是想让她陪葬,“我不愿意!李承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表妹,这可由不得你。”他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放到自己胸口处,声音里也透着疯,“你听听,它有多喜欢你!”
崔青颐用尽力气抽回手却纹丝未动,她下意识抬右手摸向头上的簪子。
头上空空如也,一根簪子也无,包括萧砚川今日给她挑的那根。
“表妹,还想要偷袭我吗?”李承睿松开她的手,从袖中摸出两枚簪子,“可是在找这两根?”
“还给我!”崔青颐伸出手便要去拿。
李承睿往后退了几步,“表妹,你求我,我就还给你,如何?”
“你休想!”她又坐了回去,方才一番动弹,她已有些气喘。
李承睿将那两根簪子重新收回袖中,“表妹可是饿了?兰衣,传膳。”
他身后那个妇人应声退了出去。
“李承睿,我的婢女呢?”
他充耳未闻,踱步到了外间,崔青颐趁机低头查看了一番,身上的首饰已被卸的一干二净,就连腰间的香囊也没留下。
……
萧砚川从大理寺回来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他回到东市找人。
整条街的店铺找过去,没有发现主仆三人的身影。
若风猜测道:“郎君,夫人是不是回府了?”
“或许是,我们回府看看。”
回到萧府,管家说夫人并未归家,他这才意识到不对,“若风,你去崔府看看,不要惊动祖父祖母。”
半个时辰,若风气喘吁吁的回来,“郎君,夫人也未回崔府。”
“再回东市,从琳琅阁查起。”
琳琅阁没有问题,萧砚川立在隔壁的锦衣阁内,询问掌柜是否见过主仆三人,掌柜本就有些心虚,眼珠子乱转着,此时被他冷脸一吻问,顿时有些结巴起来,“是有个美貌的小娘子带着两个婢女来过,她们买了两匹锦缎便走了。”
“她们分别穿了什么衣裙?”萧砚川逼近他,眼神如刀。
“小娘子穿的紫色,婢女一粉一蓝。”掌柜抖着手脱口而出。
“若影,带下去拷问。”随后他大步走向里间。
掌柜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落了破绽,头上顿时冒了汗,苦着脸哀求道,“郎君,我真不知道。”
若影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将他拽到了后院内。
萧砚川走到崔青颐曾经待过的那个里间,里面现下无人,香炉虽是熄灭的,却有香气弥漫在室内,他鼻尖轻轻嗅着,从中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特殊香味,是崔青颐身上独有的冷梅香。
他站在放置香炉的案前,伸手拿起那个尚有余温的香炉,放到鼻尖闻了闻,似乎掺了软筋散,在室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再无别的,他拿起那个香炉走出房间来到后院。
若醒此时也刚好审完,见他走来,“郎君,他全招了,夫人是被一个紫袍郎君带走了,按他的描述来看,属下猜测是睿王。”
萧砚川本来冷若冰霜的脸色,此刻仿佛结了一层寒冰,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月影,上次查的李承睿的别院地址在哪?”
他就赌李承睿不敢把人带回王府。
“郎君,东郊南山都有。”
他又回头看向若风,“你去寻中郎将,将此事告知于他。”
“若影,你跟我去东郊,苍南你回府带些人。”
……
崔青颐被叫兰衣的人按到案几前坐下,案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
李承睿坐在她的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表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