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你将调查到的事情说说吧。”他招来若影。

卢蕴之也唤了闻风进来,说说他查到的线索。

两人颇有种让属下比比谁查的更详细的意思。

两位下属:“……”

此时,崔青颐和郑晚音在东市一家茶楼里听书。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崔青颐微微侧头往一楼门口看去,几个年轻男子勾肩搭背往里而来,为首那人边走边打量坐着听书的客人,看见美貌女子便挤眉弄眼一番。

郑晚音见状蹙了蹙眉,“这人比当初的萧祁还要招摇几分,长安城里的纨绔是越来越多了。”

崔青颐放下茶盏,轻笑一声,“萧祁比他们好多了,他只是爱斗鸡玩乐,却不像这些人还调戏女子。”

楼梯间,几人甩着袖子晃着脑袋慢悠悠上楼,小二正端着茶盘下楼。

其中一人抬手将那小二推向一边,呵斥道:“没长眼睛啊,不知道让开吗?”

“郎君们,小的已经让开了。”小二战战兢兢的紧贴着栏杆,那人见他如此模样嗤笑一声,绕过他继续上楼。

为首那人眼珠子乱瞟着,巡视了半圈,视线落在其中一桌上,两个年轻貌美的娘子正品茶听戏,还时不时低笑几声,他顿时眼前一亮,搓着腰间的玉佩向那边踱步而去。

“两位小娘子,要不要一起喝茶啊?”那人故意拖着腔调问道。

崔青颐掀了掀眼皮,声音清冷如翠玉,“君有疾于首,不治将恐深。”

只见那人挠了挠头,回过头去问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她什么意思?”

“郭郎君,她说你脑子有病,得治。”书生小心翼翼说道。

那姓郭的郎君瞬间变了脸色,指着她说道:“你敢说我有病?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请不要打扰我们听书。”崔青颐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郑晚音凑在她耳边说:“姓郭,我猜的没错的话,应当是陇西刺史郭恩的小儿子郭沛,郭刺史任期已到,前几日回京述职了。”

那纨绔忽然俯身,直勾勾地盯着二人,“小娘子知道我是谁了吧?今日我就要你们陪我喝茶!”

见她没有说话,身后几人全都围上前来,除了那个书生。

郭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嘴角歪了歪,故意放轻了声音,“小娘子莫怕,我们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汝何不以溺自照?”崔青颐轻轻吐出一句。

"她又是什么意思?”郭沛回头问。

“郎君,她让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书生想笑又不敢笑,死死压住嘴角。

郭沛怒喝一声拍到她的案上,茶盏猛地被震翻在地,他抬手便要去勾她的下巴。

冷不丁被人捏着了手腕子,往后折去,他哀嚎一声:“疼疼疼!”

还没看清出手的是谁,一阵拳风扫过来,紧接着眼角忽然一痛,他左眼便睁不开了。

又是几拳砸在他面上,他声音猛地炸开,“有本事打人别打脸!”话音未落又一拳落下,他扯着嗓子大喊,“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看着我挨打?”

身后几人见郭郎君被一婢女按着打脸,纷纷惊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也太凶猛了!

他们也干不过啊!

此时郭沛胸口上又挨了一掌,直接将他击倒在地,他抚着胸口喘息着吼道:“我命令你们去拿下她们,不然让我阿爷罢了你们阿爷的职。”

几人对视一眼,胡乱挥舞着拳头迎了上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才还横眉立目的几人全部倒在地上哼哼起来,有人捂脸有人捂下身,身上还沾了泼洒到地上的茶水。

“于畅,你去报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