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完一通棍棒后,喝了递来的酒才继续往前走。
过了垂花门,又被一波婢女仆从拦住,一番念诗撒钱后顺利通过。
到了正堂前,又被几个兄长拦住了,尤其崔明舟,一马当先站在他面前,故意问道:“萧砚川,你今日为何而来?”
萧砚川嘴角始终挂着笑意,躬身行礼道:“兄长,砚川今日为迎崔氏青颐而来。”
崔明舟冲他一笑,“想娶我妹妹,拿出你的诚意来。”
萧砚川绞尽脑汁又作了几首诗,崔明舟的几个兄长又出了对子让他对,他一一对下,又问他婚后将如何,他一番说辞让几人动容才让开了路。
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进了正堂。
崔青颐被婢女和郑晚音扶着坐到屏风后的马鞍之上,隔着屏风望去,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身形。
接下来便是行奠雁之礼,萧砚川怀抱大雁跪到了上首的崔玉珣面前,行完跪拜大礼后,崔玉珣板起脸高声道:“以后务必善待我儿,不然提头来见。”简短又有威慑力。
周围人纷纷笑了起来,从未见有哪家岳丈是这样对新郎这样说话的,别人都说婚后要和睦相处之类。
人群中有人说了句:“娶高门妻便是如此,萧侍郎以后也要提着脑袋过日子喽!”
周围人纷纷附和。
奠雁礼过后,萧砚川又念了一首诗,屏风才被撤掉,身着深青色翟衣的崔青颐出现在他眼前,手持一把精美的扇子遮住了面容。
二人拜别崔玉珣以及祖父祖母,离开了崔府。
萧砚川骑马在前,崔青颐端坐在婚车里,一路鼓月吹笙行至萧府。
萧府内挂满了红绸,高悬的灯笼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婚车停在萧府门前,礼生高声喊道:“新妇入门,行仪!”
崔青颐手持扇子被婢女扶着下了车,踩到铺设好的毡席上,同萧砚川并立而行。
“撒谷豆,避三煞!”
两人踩在倒毡席上,一步一步走向院内。
“一撒金玉满堂,二撒华阁兰堂,三撒如花似锦,四撒咸亨庆会……”
随着撒谷豆和祝福之声,二人缓慢走至马鞍处。
“跨马鞍!”
崔青颐抬脚跨过马鞍,来到铜镜前停住。
“望镜展拜!”
萧砚川屈膝跪下,崔青颐站着未动。
“夫妇一体,邪祟永离!”
话音未落,两人一站一跪同时行礼。
“牵绳,引入青庐!”
婢女拿出青红两色的牵巾,两人一人抓住一端,彼此对拜过后,萧砚川倒行牵着崔青颐入了青庐内。
两人端坐于青庐内,独孤苍梧、郑晚音、裴安然几人一拥而入,将谷豆及金银撒向二人,齐声说道:“祝新人吉乐永昌,福寿绵延!”
崔青颐方要移开面前的扇子,郑晚音拦住她。
“还没做却扇诗呢。”说着几人都看向萧砚川。
萧砚川站起身走至崔青颐面前,念出一句:“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扇子后的崔青颐嘴角弯了弯,没有动。
萧砚川见她不动,又缓缓念出三首,眼前人这才移开扇子露出真容,见到盛装的她,他有一瞬间的呆滞。
直到周围传来轻笑声,有人问:“萧砚川,新妇可美?”
他重重地点头,“美。”美的他移不开眼睛。
在崔嬷嬷的示意下,汀兰端着铜盆前来,月影手拿一壶清水,“郎君,姑娘,该行沃盥礼了。”
萧砚川执起崔青颐的手放入盆中,水流缓缓浇在二人手上,萧砚川轻柔的为她清洗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