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前,她倒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快去请大夫!”萧砚川冲若风道。
“是!”若风转身飞快跑了出去
闻竹探了探她的鼻息,好在无事,她从萧砚川手里接过崔青颐,想将人抱回屋内,奈何手臂被刺了几下,此刻血流不止竟无力气抱起她家姑娘。
“我来吧!”萧砚川看着她汩汩流血的手臂,“你先去处理伤口吧!”
闻竹只能放手。
他将人打横抱起,柔若无骨的女子贴着他,他胸膛里传来的如擂鼓一般的声音,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人,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动作慢,没有早点找到凶手的藏身之处,让崔姑娘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他轻轻将人放到床榻之上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姑娘家的闺房他不好多待。
半个时辰后,花白胡须的大夫被若风拎了进来。
“老夫的身子快要散架了,究竟是什么病人,你这小郎君快马疾驰的,老夫的腰啊!”
“大夫别说了,快进去帮人看看!”若风一把将人推进屋。
大夫诊完脉,又看了看她脖颈上的掐痕。
出来对萧砚川说:“不妨事,这小娘子只是气血上涌晕厥了过去,睡一觉明日便会醒来,只是她脖颈的伤有些严重,伤到了喉管,最近几日说话饮食会有些困难。我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先吃着。”
萧砚川一一记下。
只见大夫又看了他一眼:“夫妻间有话好好说,动手做什么?男子手劲大,这娘子又纤细,你再使点劲,她喉管便断在你手中了。”
萧砚川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无奈,“我不是……”算了,解释了也不相信。
“小郎君,娘子是要用来爱护的,莫要再动手了,否则追悔莫及啊!”他捋了捋胡须,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说他,还拍了拍萧砚川的肩。
随即对若风说:“快送老夫回城,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萧砚川略一拱手对他说:“希望大夫能对今夜的事保密,不要透漏出去半分。”等大夫点头答应,他示意若风送他回去。
苍南站到他身边,“郎君,大夫如此误会你,你为何不解释?”
“有何好解释的,崔姑娘本来也是因为我受的伤,是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抓住凶手连累了她。”他面上浮起愧疚之色。
次日午时,崔青颐才悠悠转醒,颈间火辣辣的疼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她清了清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
汀兰红了眼圈:“姑娘,你终于醒了!你的喉管被昨日的凶手所伤,大夫说好好要休养一阵子了。”
月影端来温水扶起她,她忍着疼喝了几口,重新躺回去。
她比划着问那个凶手如何了,月影说:“凶手被萧侍郎的人带走了,萧侍郎昨天在门外守了半夜,今日卯时初才离开。”
崔青颐又问闻竹伤势如何。
汀兰告诉她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让她在房内歇息呢。
崔青颐吃不下去饭,只略喝了半碗汤。
她坐在书桌上写字给汀兰看:“不要告诉阿兄,以免他担心。”
汀兰应下。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内,萧砚川手里握着那支簪子,盯着眼前的犯人,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
“算老子点儿背,躲藏了这么多年,却折在一个小娘子身上!她还想废了老子,老子就应该先奸后杀!”他恶狠狠道,下身还在隐隐作痛。
“嘴里还这么不干净!”一根铁刺插入了他的大腿根处,牢内瞬间响起了惨叫声。
“萧砚川,你敢对我用刑?”冷汗从他脸上滴下。
“用刑怎么了?你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