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你便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仅仅是安排个官职而已。”白氏气得眉头倒竖,眼底一片愤怒,恨恨地瞪着他。

萧砚川冷笑一声,眼神如刀子般看向她,“婶娘,你养我到几岁?你一天让我吃几顿饭?你又让我做了多少活计?又将我摁到水里了多少回?用我一一说给你听吗?”

白氏听他说起过往,梗着脖子道:“总归也是我把你养大的,你别不识好歹,你今日得的高官俸禄就应该有我的功劳。”

萧砚川差点被气笑,“我不识好歹?你说我能有今日应该有你的功劳,简直笑掉大牙,白氏,你扪心自问,你配吗?当年我想读书,你说读书无用,便将父亲留下的书全部用来烧火了。

八岁时,你因为我洗碗时打碎了一个碗将我赶出家门,那时也如现在一样冷,我衣着单薄露宿街头时,你在哪?我差点饿死街头时,你又在哪?口口声声说应该有你的功劳,我确实应该感谢你,感谢你的不收留之恩,否则也没有我的今日!”

白氏听的脸色发青,双手紧扣指节发白,她语气忽然软了下来,“砚川,以前是婶娘的错,不该将你撵出去,但是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啊,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叔还得养两个弟弟,实在养不起你了啊,婶娘也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苍南听的心惊,他们几人从来不知道郎君这些过往。

萧砚川见她又换了副说辞,实在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苍南,送客!”

苍南上前还未说话,白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硬挤出几滴眼泪,“砚川,婶娘求你了,给你两个弟弟谋一条出路吧!”

萧砚川不再理会她,径直往外走去。

白氏见这招也没用,她站起身怒目圆睁大吼一句:“萧砚川,你今日不答应我,我便去崔府门前闹,让崔家人看看,你是多么薄情寡义、枉故恩情之人,想必你能搭上崔家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吧?倘若他们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看看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女婿!”

白氏见他停下脚步,便觉这招有用,暗道果然是费心搭上的崔家,生怕人家知道他的底细,她洋洋自得起来,“萧砚川,你怕了吧?今日我便不走了,你不仅要给你两个弟弟谋个职位,再给我一百贯,我便帮你保守秘密如何?”

苍南简直是惊掉了下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不仅蹬鼻子上脸,还狮子大开口。

萧砚川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笑容,“苍南,敲诈勒索朝廷命官如何罚?”

苍南严肃回道:“应徒十年。”

白氏脸色唰白跌坐在地,手指着他,“你休想骗我!”

萧砚川步步逼近,眼神冰冷,“婶娘,我是刑部侍郎,比你更清楚这些刑罚。我也可以给婶娘一百贯,等你出了这个门,我便告你盗窃,盗窃数目巨大者可处绞刑,婶娘可想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