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壶中青梅酒一饮而尽,他站起了身,“诸位慢用,孤还有事便先走了。”

崔青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地摇头,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承璟一走,氛围瞬间轻松了许多。

薛照月长舒一口气,对身旁的王瑯说,“不用再刻意表现了,他已经走了。”

王瑯夹肉的筷子一顿,“我没有刻意表现。”

“难道你做这些不是给太子看的?”薛照月拧眉。

“当然不是,从前我们也不是这样吗?”

“也是,罢了罢了,吃肉吃肉。”薛照月摆摆手。

崔青颐侧头看着她恢复了些圆润的脸颊,便知她这些日子过的是舒心的。

萧砚川伸手掰过她的脸,“柒柒,肉要凉了,不要总盯着别人。”

崔青颐专心的吃起面前的肉来。

饭后,几人闲聊了会儿,薛照月问崔青颐要不要逛铺子,崔青颐摇头,薛照月见面上有些倦怠,也没强求。

四人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离开了。

马车里,崔青颐抱着温热的手炉,哈欠连天。

萧砚川低头看她,嘴角带着笑意,“有这么困?”

崔青颐点点头靠到他身上,“吃完便想睡。”

“马车上不要睡了,省得一会下车着凉,我们做些有趣的事如何?”萧砚川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问道。

“什么有趣的事?”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自然是......”他慢慢向她的脸靠近。

崔青颐见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眼睫微颤,眼睛越睁越大,困意全无,眼看唇要落下,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萧砚川低笑一声,俯身从她身后拿出一个棋盘,“下棋如何?”

崔青颐拿开手呼出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的马车上有棋盘?”

“方才上车时看见的。”他将棋盘打开放置好,抬眼看她,眼里全是笑意,在她耳边轻声问:“柒柒,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耳边传来麻痒之意,她拧了拧萧砚川的手臂,低呼一声,“你明知道。”

“柒柒,我不知道。”他故意逗她。

棋盘上,两人在厮杀。

崔青颐下棋喜欢进攻,萧砚川则喜欢防守,两人一攻一守。

寂静的车厢内只闻棋子落下的声音。

萧砚川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执着一枚黑棋正思索落在何处。

崔青颐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手指,又转移到那滚动的喉结处。

“柒柒,到你了。”萧砚川见她盯着自己出了神,出声提醒她。

崔青颐略一思索落下一子。

萧砚川剑眉微挑,她这步棋看似云淡风轻,实际有些莫测难辨,像是在给他挖坑。

他要不要跳呢?

崔青颐见他明知是陷阱还是落下了那颗黑棋,落入了自己埋下的坑内。

此时,马车忽然颠簸了几下,棋盘上的棋子

偏移了出去。

见状,崔青颐索性放下手中的棋,微微抬头,“萧砚川,这盘棋你已经输了。”

萧砚川还凝视着棋盘,“我应该还有转机。”

“是吗?”她倾身靠近他,头微微一侧唇便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喉结上。

一阵麻痒和湿润传来,刹那间男人脑内的理智崩塌,喉结不停滚动着,胸膛里的心狂跳不止,呼吸也渐渐加重,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攥的发白。

始作俑者还笑盈盈地抬起头看他。

忽然她整个人就忽然被一股大力拉过去跌坐进他的怀里,他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他俯身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