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糖闲聊了几句,指点了一下她接下来应该怎么演,然而等柳糖离开,沈连去放杯子的时候,一股令人不安的酥麻感从心脏位置溢出。

沈连瞬间都不敢动了。

缓了片刻,他将水杯放好,端坐数秒,开始尝试着站起身。

果不其然,尖锐的疼痛骤然炸开,不过片刻,就转化成捶打耳膜拉长鸣音的闷痛,沈连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发麻,眼前甚至虚晃了一下。

怎么都不能在这里吧,沈连心想。

他想起宁斯衔的叮嘱,不断深呼吸,直到那种席卷全身的麻痹感一点点褪去。

沈连尝试了一下,又轻轻倒了回去,他最后一次用力,总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沈连不作犹豫,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行李箱跟外套里都放了药,全是未开封的,楚易澜在这方面有些“被害妄想症”,可能是从前踩雷多了,总担心有人察觉到沈连的病情,对他的药物下手,所以一般换个新环境,药瓶也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