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正奇怪间。

就见林欣儿站了起来,施施然朝着太子行礼,“太子哥哥,长姐向来顽劣,您是知道的,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这次也是有些过头了,不如太子哥哥您大人有大量,便先原谅她这一次吧。”

林欣儿这礼行的端庄大方,雍容典雅。

衬托之下,竟真有了高门贵女的典范,让席间众人一时有些出神。

“林二小姐当真是脱胎换骨了。”语气酸溜溜的。

“听说丞相府专门请了皇后宫中的女官来教导礼仪,我还以为是来教导林大小姐的,原来是教导林二小姐的么?”

席间沉默了一小阵。

皇后宫中的女官专门教导林欣儿宫规礼仪,再结合今日太子爷这一出,其背后深意呼之欲出。

难道太子妃真的要换人吗。

那几个有心争夺太子妃位置的,眼看林月歌刚倒下,又来个林欣儿,还是得到了皇后支持的林欣儿,感觉喉头都有血腥气了。

“就是这林二小姐太心善了,林月歌这么嚣张跋扈,打死也就打死了,她求什么情?”

“是啊,听说林月歌在家中更为跋扈,经常欺辱林二小姐,坊间都骂她毒妇,林二这么温柔善良,难怪被欺负。”

各色的议论声传入耳中,林奉兴父子俩的表情却有点怪怪的。

求情是这么求的吗?

怎么还是感觉在煽风点火?甚至隐隐有一种撺掇太子快点把林月歌打死的感觉。

父子俩心里生出这种念头。

可马上又狠狠摇头,甩开这些可怕的想法。

欣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欣儿是最温柔,最善良,最天真的女子!

如果这些年她一直在伪装,那她的心计也太可怕了。

终于,太子发话了,只见他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凌冽的眸光中透着一丝温柔注视林欣儿,冷寒的嗓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欣儿何必为她求情。”

“可是……”林欣儿一脸柔弱地道,“她毕竟是欣儿的长姐。”

她咬着唇,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仿佛忍受着许许多多的委屈,微红的眼眶透露着她这些年是如何在林月歌的淫威下艰难度日的。

太子的面色便更冰冷了,“那更容不得她继续放肆。”

说罢,他眉宇骤沉,“还在等什么,行刑。”

哐哐!哐哐!

立于两侧的太监们即刻将木杖在地面狠砸了三下,沉闷的声响听得人耳膜打鼓,似能幻想到木杖击打在皮肉上的痛苦,而大多数人都是目光灼灼等着看这幕好戏。

林奉兴父子目眦欲裂试图出声求情,却被海公公带人死死压制!

海公公咬着牙低声警告道,“太子爷已动了震怒,您二位消停点吧,否则便是整个丞相府都要遭受牵连!咱家可不想跟着受罚。”

将人压死了,海公公面色幽暗地看了林月歌一眼,狠狠叹口气。

林大小姐自己要作死,他也没辙!

男子席中,陆渊也被陆丰死死地压制住。

“哥,父亲是怎么把你从牢里捞出来的你都忘了吗?难道为了一个林月歌,你非要搭上我们将军府几百口性命才肯罢休?”

“让她去死吧!这种毒妇死了一了百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你更救不了。”

陆渊身受重伤,自然不敌陆丰,手脚都被陆丰束缚在桌下,只能用猩红的双目狠瞪着陆丰,陆丰只能转过头去不看,他宁愿他哥恨他一辈子,也不愿他哥因为一个毒妇丢掉性命。

太监们高高地举起木杖,林月歌自觉地趴在木凳子上,似乎对她来说,马上要砸下来的不是杖刑,而是什么奖励,让人摸不着头脑,人们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