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的推拿按摩功夫曾经深得林奉兴喜悦。

每每要推上半个时辰,然后再深入为他解除疲劳,第二日他便什么都能应下。

所以柳氏立刻拿出了这个杀手锏。

“胡闹!”林奉兴却是有些厌烦地皱起眉来。

明知他梦魇刚好,这柳氏不说体恤他身体,竟还想拉着他消磨精力,简直用心险恶。

柳氏一惊。

终于察觉到他今日不同寻常,似乎心情极度不好。

赶紧服了软,“是妾身胡闹了,相爷莫恼,妾身只是想让您高兴些。”

林奉兴冷哼一声,推开她拂袖离去。

柳氏的脸色彻底变了,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相爷您去哪儿?”

柳氏追上去,林奉兴却没理她。

管家只得回答说:“相爷听说大小姐重伤,过去瞧瞧。”

瞧林月歌?!

这话听得柳氏目眦欲裂!

林月歌哪有什么伤,她好得都可以去河里游泳了。

反倒是自己和欣儿好多天下不来床,人都快躺废了。

“相爷!”柳氏娇喊一声,满脸委屈地追了上去,“原来您是担心大小姐的安危啊,不过您不用担心,妾身已经去探望过大小姐了,听月阁下人说,大小姐这几日每天在院子中踢毽子、捉夏蝉、扑蝴蝶,伤势早就已经大好。”

“不过妾身和欣儿的伤势要重一些,每日都躺在床上疗养,所以妾身并未日日去给大小姐请安,是以疏忽了大小姐,还请相爷责罚。”

柳氏阴阳怪气地说完,勾着唇角等待着林奉兴的发火。

若是往常她这么一说,相爷会气得立刻家法伺候,务必要让林月歌的下场比她和欣儿更惨烈才行。

今日,林奉兴却忽然停下脚步。

目光幽然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灵都看穿似的。

柳氏吓得大气不敢喘,被当朝丞相这样盯着,她一个后宅妇人哪里受得住,几乎都差点跪下当场把所有心计托盘而出了。

只听林奉兴诘问:“你说这话,是想让本相如何做。”

“相、相爷这是何意。”柳氏心惊肉跳地躲闪他目光。

林奉兴很轻地冷笑了下:“是想让本相真的处罚你,还是想让本相迁怒月歌呢,嗯?”

“妾身冤枉啊!”

此言一出,吓得柳氏当场跪下,知道自己踩到林奉兴雷点上了。

虽然平时她一直都这么做的,相爷也愿意宠着她,可今日的林奉兴明显没这耐性,甚至反过来质问起她,这让她内心抓耳挠腮,拼命回想事情的关窍在哪里。

可她想了半晌,没觉得有哪里不妥当。

除了相爷忽然被林月歌气得病倒,发了好几日梦魇之外,没有其他事情啊!

“冤枉?”林奉兴笑了下,又想起那天柳氏狠狠踩碾自己手时的狠辣表情。

他为官多年,见过多少阳奉阴违之人。

一直以为柳氏最是善良温柔不过,没成想最大的蛇蝎妇人就在自己身边!

“本相如何冤枉了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

柳氏面容抽搐,她哪儿知道,简直摸不着头脑。

但事已至此,还是先讨得相爷欢心要紧。

柳氏凄凄惨惨地哭道:“相爷,您是不知您昏迷的这几日发生了多少大事。”

“大小姐堂而皇之欺辱了南宁公主,惹得太子殿下都登门来教训她了。”

“听闻陆渊公子也因此下狱,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还有大少爷,也被打成了重伤,脸上血肉模糊,到现在还没清醒,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