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赵玄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比起被同样的手段羞辱,赵玄祈更害怕的还是林月歌心里有了旁人。

那墨祈川是谁,前世从来没出现过这号人物,上次在灯会上也是,月歌一直和他很亲密,难道月歌喜欢他?

这怎么可能!

这个猜测让赵玄祈脸色大变,月歌还恨着他呢,月歌越是这样羞辱他,就越说明月歌对他爱恨交加,这样的林月歌心里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

一定是为了羞辱他,故意这样做的。

不过饶是如此想着,这一夜赵玄祈也彻夜难眠。

和他一样睡不着的,当然还有傅渊和林欣儿。

今夜是太子大婚,太子留宿在太子妃的寝宫无可厚非,可怎么偏偏就去了墨祈川那儿?

墨祈川是谁?凭什么独占太子殿下?

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终于熬到第二日早晨,作为东宫侧妃和昭训的二人都要去给正宫请安,所以傅渊和林欣儿早早就起床梳洗打扮,便来到了赵玄祈的寝殿。

赵玄祈也早已梳洗打扮好,换上了一身常服,只是无论他怎么涂脂抹粉,眼底的青黛都遮不住。

“给太子妃请安。”二人给赵玄祈行礼。

赵玄祈对这二人亦无什么好脸色,尤其林欣儿(直接忽视前世性别),赵玄祈看他的眼神冰冷到极致。

一入宫门深似海,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林欣儿能好好享受。

于是,赵玄祈没有开口,只是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像是没看见他们行礼似的,导致傅渊和林欣儿只能半蹲着,渐渐就体力不支了。

傅渊还好,他身体没那么弱。

林欣儿就不同了,自从他服用了体弱的药以后,身体无一不处都像废墟一样痛苦,根本遭受不起任何折磨,这样的行礼姿势,才维持几秒钟,就让他额头渗出大量冷汗,下肢开始颤抖,整个人虚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似的。

直到一盏茶的功夫以后,赵玄祈才缓缓开口,却不是叫他们起来,而是询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他话音刚落,墨祈川妖娆妩媚的声音便传入众人耳中,“真是不好意思了诸位,昨夜太子殿下闹得狠了些,便许我今早上多睡了一会儿,便来迟了,太子妃不会怪罪于我吧?”

墨祈川扭着腰肢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在这个世界的男人是很精于打扮的,尤其墨祈川这样的妖孽,打扮起来就更美了,他的美貌是足可以让室内一瞬间蓬荜生辉的程度,感觉四周的宫人们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墨祈川懒懒散散地行了个礼,在赵玄祈冷漠的模样下,也不管赵玄祈是否让他起身,就坐在了左侧第一个位置上,然后妖娆的目光扫一眼赵玄祈,似笑非笑地说:“太子妃这样看着卑郎作甚?这都是殿下允许的,若是太子妃不信,您可以去问太子殿下嘛。”

赵玄祈压了压心头的不快,任谁受宠他都可以接受,可唯独这个墨祈川,令他打心底里厌恶。

这一世,是他和月歌的世界,是他弥补月歌,和月歌重修于好的世界。

墨祈川算什么东西,也敢进来横插一杠?

赵玄祈冷着脸放下茶盏,没理会墨祈川的挑衅,而是先放了傅渊和林欣儿,“起来吧。”

林欣儿如释重负,赶紧在太监的搀扶下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可身为东宫之中位份低微的昭训,林欣儿连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着。

这让他更加虚弱了,几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赵玄祈厌恶他学自己穿白的,更厌恶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穿白的还得看着林欣儿穿白的天天在他跟前装柔弱,冷声道:“林昭训身子不好,便下去好好休养,这几个月别伺候了。”

这话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