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更气了,都死到临头来还妄想伤害未来太子妃,真是冥顽不灵!

抬脚又在陆丰的肚子上砸了几下,陆丰痛苦地呕出几口唾沫,但仍然笑着,甚至笑得更欢更癫狂,口中喃喃道:“太子妃?哈哈哈哈?太子妃……”

“哈哈哈哈!好笑,好笑!”

他想到太子对林欣儿的维护,想到林欣儿用那拙劣的演技蜷缩在太子的怀中的表情,想到林欣儿说是他捅伤的林月歌,就紧接着想到林月歌醒来后会说是林欣儿捅的她,然后林欣儿就会红着眼眶躲在太子的身后。

楚楚可怜地说:“长姐,你为何又冤枉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

陆丰笑得越癫狂,几个官差就越气,抬起脚举起拳头一下下砸在他身上,陆丰却笑出了血泪,血水顺着他的眼角往外飙出,陆丰开始颤抖。

开始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

“月歌……”

心好痛。

陆丰的眉颤抖着,心脏颤抖着,浑身的血液和灵魂都在颤抖着。

“月歌,我想见月歌……”

血红的泪水盈润在眼眶中,使得陆丰的双眼血红如柱,狰狞又惊悚。

身体像一块肮脏的破布,被官差们又打又踢,但陆丰只是执拗地哭和喃呢着林月歌的名字,撕心裂肺的呐喊和哭声,看上去已经彻底疯掉了。

“好了,别把人打死了。”领头的说了一句,其余官差便停手。

拎着如同烂抹布的陆丰往外走,他们得陪陆丰流放一路,路上可以慢慢打,不着急!反正只要不把人打死了,怎么伺候他都不碍事。

“也是,这一路长着呢,在路上慢慢收拾他。”

另一个官差说:“哼,我真想一刀捅死他!也就是殿下心善,顾念镇国大将军以往的功绩,否则这样的渣宰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呵呵,现在和满门抄斩有什么区别?陆渊革职,陆丰流放,镇国将军也被勒令在家修养不得参与朝政,就连陆丰流放都不允许他们过来送行,我看距离镇国将军府灭门也不远了。”

“月歌,月歌……对不起……月歌!”

陆丰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镇国将军府灭门还是全都流放,他好像都不在乎了。

此刻他脑海里那个受委屈多年的身影始终挥散不去。

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被他们联手杀死了。

被他们将军府的人联手杀死了!!

“月歌……让我见见你,月歌……”陆丰痛苦地嘶吼。

他好想亲自告诉月歌,他对不起她,真的很对不起,没有相信她,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不站在她那边?为什么亲口骂她恶毒?为什么啊!

她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

挨了好多好多的打。

没有人维护她。

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陆丰忽然想到,他曾听说林景臣对她也不好。

为了林欣儿,林景臣曾经用鞭子抽打月歌,也曾打断她胳膊让她很久下不来床。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活该!”

哈哈哈哈哈!

“月歌,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月歌!月歌!”陆丰发疯般地喃呢这个名字,仿佛它有一种缓解内心痛苦的魔力,只有喊出来才觉得好受一些。

他可能回不来了,此去恐怕没有命活着回来。

“我想见林月歌,我想见她!”陆丰忽然不配合地挣扎了起来,断了一根指头的手抓住了一个官差的衣服,他睁开血泪的双眼,凸出的眼球很狰狞,“我要见林月歌!”

他想亲口和月歌说一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