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卓泰最近已经不提反对他和方以眠在一起的事情了。

父子俩的关系刚缓和一点,恰好最近是厉卓泰的生日,厉卓泰又卖惨自己这些年一直病着,怕是没几年日子过了,厉迟洺也就在出差之余抽空赏脸参加了他的生日宴会。

谁知道厉卓泰竟然是算计着先斩后奏,想在宴会上当众宣布要给他订婚。

厉迟洺本来就急着回N市,宴会刚开始没一会就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又看见厉卓泰带着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相亲对象出现,但对方还没有来得及跟他搭上话,厉迟洺也保持着最后的涵养没有当场发火,第一时间不留情面地直接离席了。

经过此事,父子俩算是彻底闹翻了,他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带上方以眠一起参加这个破生日宴会,不必见证这些肮脏的关系。

当然他也很想直接公开和方以眠的事情堵住所有人的嘴。

但两人并没有在一起,再加上方以眠的情况跟以前大差不差,还是傻傻的,贸然公开只会让方以眠处在风口浪尖上。

为什么他的小傻子还是不见好呢。

厉迟洺坐在办公室里,拉开抽屉,戒指盒里躺着一枚定制的求婚钻戒,他取出来放在掌心。

这枚造价接近两亿的海蓝色钻石戒指四周围嵌着两圈无色钻石,象征着纯洁无暇的永恒爱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这枚钻戒真正的主人戴上它。

厉迟洺心烦意乱,解锁手机,手机屏幕壁纸上的方以眠正扬着甜甜的笑容看他。

该死,连照片都这么可爱这么好看。

他给方以眠的主治医生打过去电话:“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直不见好。”

医生也很为难,按方以眠的检查报告来看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但根据厉迟洺反馈,他的情况又和报告有很大出入。

“这按道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他应该是快好了的,可能只能麻烦您找个时间带他再来检查看看”

医生也没办法,毕竟有些事情用现代医学也无法解释,他只能尽力。

厉迟洺更觉心烦了,把那份报告扔进了碎纸机,带上钻戒起身离开办公室。

小书房里。

厉迟洺还没有到家,方以眠站在窗口,捏着自己写给厉迟洺的信看了又看,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把信送出去了。

抽屉里还放着他前前后后写了两个月的一大叠废弃的信,今天这封已经是他写得最好的、字最漂亮的一封信了。

门口停下来一辆跑车,似乎是主人的心情不好,跑车的轰鸣声听起来都格外刺耳。

他看向窗外,厉迟洺风尘仆仆地从车上下来了。

他慌张地把信收回抽屉里,推上抽屉,关上门下楼迎接厉迟洺。

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随后是厉迟洺好听的嗓音。

“小少爷人呢?”

是厉迟洺在找他!

方以眠匆忙走出电梯,转角迎面撞进厉迟洺怀里,腰被一只大手稳稳托住。

夏天衣服太薄,被这么一双滚烫的大手握在腰部的感觉尤为强烈。

但方以眠很喜欢。

“老公!”他伸手回抱住厉迟洺精壮的腰,他有意撒娇,看着厉迟洺的眼睛像闪着星星,“你回来啦”

厉迟洺脸上冰冷的神色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又瞬间消融。好些天没见他的宝宝了,怎么还是那么漂亮啊。

“嗯,我回来了。”厉迟洺把他打横抱起,“走路也不小心,撞疼了没有?”

厉迟洺对他还是这么关心。

方以眠摸摸额头,傻笑着:“老公,眠眠不疼哦”

看着他傻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