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伺却没说话,眼神落在?太?后身上。
而?此时的太?后不解地看着李留,质问道:“你在?发什么疯,她现在?不能死?!”
李留却不把她当回事,神情癫狂,愤恨地瞪着冯伺:“你敢忤逆我?”
太?后表情浮起困惑,看看冯伺,又看向李留,眉头皱起:“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为何?不能忤逆你?他是哀家的人……”
“呵!”李留露出一个冷笑,眼神里既有轻视又有同情:“他一个冯家培养的死?士,何?时成为你的人了?”
太?后心中一咯噔,视线下意识朝冯伺看去,却见他脸上再没了从前的轻浮与伏低做小之态,只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既无?反驳,也无?否认,不由?得心神俱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潜伏在?你身边十来年,做你的相好,目的就是为了扶冯家血脉上位,之前是李旭,后来是冯家兄弟,现在?是李淮,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配他效忠?”李留表情嘲讽:“像他这样的冯家钉子何?其多,安插在?各个想?象不到的位置上,都是为了今日。对了……”
他说着,扫视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脸上挂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告诉你们个秘密,这个院子里他们已经埋下了火药,今日大家全部都得死?,皇位只会是李淮的,而?且还是剪除了长公主、李云霁掣肘,背靠冯家死士的李淮。”
此话一出,砰地一声巨响传来,大家转头看去,却发现院门突然被人关上,随着咔哒一声,竟是在?外面落了锁。
满场顿时大惊!
既怀疑以?李留现在的精神状态说出的话是否可?信,又害怕情况属实。
各个心惊肉跳,坐立难安。
有些大臣尝试着朝院门冲去,使劲推、撞、拉、喊,各个方法都用遍了,却发现门纹丝不动,外面也毫无?动静,仿佛一夕之间,外面的天地换了,他们正处在?布满死?亡阴影的孤岛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静静等死?。
人群不由?得惊慌起来。
“怎么办?你守在?外面的人哪儿去了?”有大臣慌乱地询问褚源:“院子里不会真?的埋有火药吧?”
李留见众人慌乱,笑的畅快,眉眼里都是快乐:“人自然是被我的药药倒了,你们没发现自己手软脚软,想?要往下倒么?”
他不提就罢了,一提,院中的人瞬间感觉头晕眼花,片刻之间,武器掉落的咣当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不止是受了两天惊吓、滴水未进的大臣们,连拿着武器、身强体壮的兵士们也全都浑身无?力,朝地上倒去。
高?景与元州长刀支地,勉强稳住身形,摇摇晃晃地移到褚源旁边,做守护状。
褚源的状态看着也不是太?好,摇摇欲坠,若不是高?晨在?旁边扶着,他像是也要站立不住了。
不过他的姿态与神色在?现场的混乱中却丝毫没变,依旧是李留最讨厌的高?高?在?上与沉稳淡定,仿佛院子里没发生异变,火药不存在?,生死?不在?别?人手中一般,只神色平静的问道:“冯家死?士,你手里可?有安插名单?”
“当然有。”李留阴郁、妒恨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挑了挑眉道:“而?且可?以?明确告知你,许多都在?北地军中担任要职,他们听?冯家的命令,与异族人多次私下勾结,送药送粮送人头,就是为了让北地吃败仗,一直处于战事旋涡中,进而?不停扣下朝廷筹措的粮草军饷,填充自己腰包,以?谋大事。但是……”
李留露出恶意的笑容:“名单我死?都不会告诉你。我要你死?了,也为李朝、为北地军日日焦虑、忧心,不得安宁。”
“你猜……”李留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故意用轻松调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