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湿润,轻拍他的背, 像哄一个婴儿一般温柔地道:“没什么可笑的,真的。你只是与占了你母亲位置快二十年的人告别之时,做了心中想?对母亲做的事, 爱她, 护她,哪怕付出巨大代价也愿意。”
“而夫人……”夏枢顿了一下,道:“你们?没有做母子?、做家人的缘分?, 你做了能做的事就够了,不必再有愧疚遗憾,也无需再为?此伤心难过,此前?种种一笔勾销,此后种种,我们?重新开始。”
他将?褚源的脑袋从怀里挖出来,捧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我会在你身边,此行事了,孩子?们?也会在你身边,我们?三个会是你一辈子?的家人,不离不弃。我们?会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开心一起?,不开心也一起?,一辈子?相依相偎,相伴到老。”
褚源看着他明亮眼睛里氤氲出来的如太阳般的暖意,心脏一时间冰雪消融,四肢百骸里寒意与孤独也刹那了无踪迹。
“小枢!”他心中感动,反手一把将?夏枢紧抱在怀里,力道大的几乎要把人融进?胸膛,脸不停地蹭着夏枢脖颈,犹如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情不自禁地用挨挨蹭蹭的亲近表达自己内心数不清的喜欢与感激。
“嗯。”夏枢轻轻应了一声,感受到他从未有过的依赖,轻拍他的背,缓缓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夫妻俩抱了许久。
然后不知不觉间,竟相互拥着睡了过去。
夏枢再醒来,人已在床上,只是头有些昏沉。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褚源上前?将?他扶起?来靠在胸前?,试了一下床头杯子?里姜茶的温度,喂到他嘴边:“把它喝了。”
夏枢捏着鼻子?一口?闷掉,辛辣又甜腻的味道直冲脑门,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褚源又端了茶,夏枢赶紧喝两?口?,清掉嘴里奇怪的味道。
听褚源说话?也带着鼻音,夏枢猜测:“你也睡着了?”
虽然屋里烧着炭火,但大冬日里不盖被?子?睡觉,不感冒都不正常。
“没想?到会突然睡了过去。”褚源从未体验过那样的轻松与安全感,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眠。
他探了探夏枢额头:“以后不这?样了,幸好醒的早,没有发烧。你再躺会儿,一会儿晚膳就好了。”
然后将?夏枢扶躺下,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则站起?身,重新走回美人榻。
夏枢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才发现屋外已经暗了下来,屋内光线昏暗,灯火却没有点燃,只在美人榻的小桌上燃了一支蜡烛,烛光闪烁,桌面上是一些铺开的信件和?纸张。
“褚源。”夏枢侧枕在枕头上,身上盖着温暖的锦被?,状态是软茸茸的,氛围是轻松与温馨的,但看着褚源灯光下漂亮的眼睛,说出的话?却是很严肃的:“下午的事,我有些不开心。”
褚源状似不知道原因,回想?了一下:“是我抱太紧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