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与你无关。”夏娘不耐道。
“不是,你不知道……”景璟想要?解释:“他……”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夏娘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她盯着景璟的眼睛,眉头拧成了死疙瘩:“你只要?给我记住,以?后不准再这么逞强!你们小辈只有自己的时候想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有长辈在,还?轮不到你们去送死。你们以?后谁要?是敢再当着我的面如此,就别?怪我代你们爹娘好好抽你们一顿。”
景璟一下?子怔住了。这才明白夏娘在怪他做错了什么。他看着夏娘,眼里包着泪,心里一时间?又感动又酸楚。
而夏娘的话?指向性?太强,夏枢也不由得睁开?眼睛,眼眶通红地看着她。
“所以?你就不管外公?,让他去送死,是吗?”他瞪着夏娘,泪水在眼睛里滚来滚去,表情有些愤怒。
“小枢。”夏海先于夏娘开?口,厉声呵斥道:“不许这么和?你阿娘说话?。”
“没事。”夏娘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示意无碍。
夏枢则是一扭头,不看他两?人,但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低声道歉:“对不起!”
然?后这一声就犹如破开?了闸口,眼泪再也憋不住,喷涌而出。
“外公?!”他抓着被子,终是难掩心中难过,情绪失控,痛哭起来。
夏娘和?夏海对视一眼,都不由得叹息一声,满脸的担忧。
景璟则吓坏了,赶紧凑上前想要?安慰他:“小枢哥哥,你别?伤心了。等咱们回到李朝,就再找人过来救你外公?……”
“他现在已经去了。”夏娘的声音低沉,仿若在叹息。
景璟愕然?抬头:“怎么会,你不是说……”
“我骗你的。”
景璟一下?子呆住。
夏娘抬眼看着广袤的雪原,一开?口便是一件仿若风马牛不相及之事。
她声音平静地道:“三个月前,我就带人打通了由王都城外到石室的密道。”
夏枢的哭声戛然?而止,双目圆睁,惊讶地看向夏娘。
景璟还?沉浸在被骗的震惊中,不太相信夏娘的说辞,他道:“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早……”
他想说人早救出来了,但意识到这样咄咄逼人地质疑是不尊重长辈,赶紧闭上了嘴,只是看着夏娘的眼神却是掩藏不住的疑惑及怀疑。
夏娘没在意他的不信任,她道:“我向他说明来意,想要?救他离开?,他却不同意。”
她说的“他”是谁,大家都知道。
夏枢抽噎了一下?,不敢相信:“他为何不同意?”
“刚开?始是不信任我。”夏娘垂下?眼,神情淡淡的。
夏枢一愣:“他不认识你吗?”按理说不会啊,夏娘长在国公?府,怎么也会见过面的。
果然?,夏娘摇了摇头:“以?前认识的。”
她的眉眼有些怅然?,停顿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阿娘大我十?岁,她嫁给你阿爹的时候,我才七八岁,父兄皆战死在沙场,元家二房只剩我一人。你阿娘看我无人照顾,就和?你阿爹求了,把我带到身边养着。你外公?性?情疏阔、行事不羁,日常除了外出行医寻药外,就在国公?府住着。他见你阿娘要?学着管理国公?府,事情繁杂,难有闲余时间?,就把我要?过去,帮忙照顾教养。”
“他说女孩子不能圈在家里养,要?出去多走走,长长见识,还?要?学几门?技能,这样就算遇到意外,也能安身立命,所以?他教我学武、学医,每次出门?喝茶或者会友,还?都带上我。因为他与沈太傅是至交好友,沈太傅又是褚熙,也就是褚源阿娘的舅舅及授业先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