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当中?有一人通敌叛国,两支合围队伍因此自相残杀的流言就甚嚣尘上?,迅速的从北地?传到京城。
朝堂为此哗然。
永康帝当时新帝登基三把?火,闻言也为之震怒,立即安排人对两人进行了近乎剥皮拆骨的细致调查。但调查结果却出乎所有人预料,无论怎样精心严苛,都无法找到切实证据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定下?通敌叛国之罪。
眼看着随时间流逝,流言慢慢走出大众视线,事情只能不?了了之,永康帝却态度突然一变,亲近重?用元家,冷落贬斥褚家,让局面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从此之后,重?用的越发重?用,冷落的越发冷落,流言私底下?反弹,朝堂上?的群臣开始对那场战事讳莫如深,褚元两家关系也开始步入僵硬。毕竟皇帝的意思是一定有人通敌叛国了,他不?说褚家通敌叛国,但他明确表示相信元家。元家为此对永康帝感恩戴德,成为永康帝的忠实拥趸,永康帝指哪他们打哪,没少在后续朝堂争斗中?跟着永康帝的脚步针对褚家。但褚家百年世家,就算侯爷褚霖再窝囊,再软弱,也不?可能任凭百年清誉被?毁,担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就算是流言,也不?行,而且褚琼和元英身上?的伤也确实是对方下?的手……于是在后续的各种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中?,两家都指责是对方家的人通敌卖国,杀了自己的家人。你来我往,关系越来越僵,仇怨越积越深,直至都把?对方视为血海仇人。
夏枢知道这些往事的时候,虽不?知道两位长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第一反应就是永康帝李倓在捣鬼。现在他知道了,不?止李倓,异族人也在里?面捣了不?少鬼。
想?了想?,夏枢盯着索苏:“是你放出北地?军中?有将领与你们合作消息的?”
索苏挑了挑眉,意外?地?打量他几眼:“倒是个聪明人。”
他嘴边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垂着眼,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摩擦着匕首,缓缓说着似乎不?相干的事情:“当年褚风打的我们族人只剩残部,窝在草原一隅里?奄奄一息。若不?是他意外?早死,我族人差点儿就被?他赶尽杀绝,彻底消失在草原上?。也幸好你们那先帝人老昏聩,见他一死,就立即停下?了剿灭我族的计划,还忌惮功臣,想?方设法把?老淮阳候解兵卸甲,调回京城,给北地?军换了统帅的同时,把?上?上?下?下?与褚家有关的将领都给换了个遍。然后没过一两年,不?用我们费心,北地?军就完全不?成样子了。”
索苏道:“父王军功不?行,靠着联姻之功才被?残部推举为大汗。他政事、军事上?处处受人掣肘,因此,常常想?为那两个受他偏爱的儿子攒军功,刷名望,想?要改变下?一代大汗的处境。于是,在发觉北地?军纪律松散、疏于训练与防范之后,他就试探着发动了几场掠边之战,谁知北地?军还真跟换了模样似的,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那几场试探性的劫财之战及后续几场掠地?之战,我们族人不?仅大肆杀戮抢劫,以出心头恶气,还把?你们李朝人占据的曾属于我们的地?盘抢了回来,收获是意外?的丰盛。我父王觉得要一鼓作气,拿回所有曾经属于我们的地?盘,就安排了我那大哥上?场。”
说到这里?,索苏幸灾乐祸到几乎笑出声来:“谁知道褚风死了之后,淮阳侯府里?竟然还有人敢在受帝王忌惮的情况下?,站出来请战。然后我那大哥甫一上?场,就踢到了褚琼这块铁板。”
“说来,我真的该感谢褚琼。”索苏面容带笑,语气却颇为遗憾:“他一手助力我毁掉大哥和三弟在族人心中?的形象,抬升我在族人那里?的名望,使得父王再偏爱两个儿子,也无法无视我……说实话,若他是我们族人,我绝对把?他收为我的男人,好好调/教一番,再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