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道:“郑校尉只是担心夜晚行路不便,不是故意抹王妃面子,王妃,你看要不这样……”
他道:“一千人的队伍,光点兵也?需些时?候,就算大家现在都不吃饭,立马集合点兵,要正式出发,也?得半夜去了。天黑路不好走,到县城估摸着得明日上午,什么?急事最早也?得明日下午才能处理。所以要不咱们兄弟今晚早些睡下,明日早早起来,上午护送你过去,下午到那里正好可?以处理事情?……”
“是不是敌人都兵临城下了,你们还要和他们打个商量,让他们等你们吃完、睡完之后再来叩门?”夏枢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去不去?去就马上点兵,半个时?辰内立刻出发,半个时?辰内未内出发就是违抗军令,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便是手腕一转,刀刃划过,郑郊脖颈骤然乍现一道大血口子,惨叫一声,捂着脖颈慌忙后退。
夏枢冷冷地?看着他,厉声道:“不尊主上,意图违令,念你是第一次,本宫就饶你一条狗命,以后再敢如此,就别怪本宫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郑郊面露惊恐,现场刚刚还嗡嗡作响、嬉笑?打闹的禁军们也?安静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碗,神?情?惊疑不定。
周康他们实际上根本没把夏枢这个王妃当回事儿?,说几句话也?只是敷衍,想?着拖到明日再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没料到他是真敢动手,一下子全愣住了。
周康见郑郊神?色恐惧地?跌坐地?上,又见夏枢举着刀,目光移向?自己?,头皮一麻,赶紧硬着头皮主动道:“……王妃莫气,不知下官可?否问一句,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吗?”
说完,他又忙解释道:“下官虽说可?以暂时?掌管千人,但元大人不在,下官怕稀里糊涂的,不能说服所有人,耽误了出发的时?间。”
夏枢知道这些人虽然被他的狠辣暂时?震慑,但话若不说清楚,有得墨迹,于是长话短说,真真假假道:“元大人一个多月前趁着夏收即将结束,曾向?晋县县令索要你们的军饷、粮草,但半个月前他回来过一趟,却说事情?并不顺利,同?时?怀疑晋县县令与周边的土匪有勾结。眼看半个月又过,你们的粮草就要见底,他还无?消息,今日景尚仪去晋县采买,就打探了一下,熟料却发现异族与晋县官员有暗中来往,元大人及他带去的人却了无?踪迹。我们怀疑元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小心暴露,被晋县官员和异族抓住,所以才至今未归,消息全无?。”
此话一出,全场惊愕!
郑郊愣了一下就出言反驳:“你说谎!”
他虽然心中愤恨,但也?非常害怕,毕竟夏枢是他们名义上的主子之一,真找个不尊主上的借口杀他一个校尉,他也?只能白死。于是后退到远离夏枢一丈远,才接着道:“元大人是奉皇命和晋县县令商议军饷、粮草之事,那晋县县令怕是疯了才会对他动手。至于晋县官员和土匪、异族勾结更是无?稽之谈,皇上把我们的军饷、粮草交给晋县县令筹备,足以证明皇上信任晋县县令,晋县县令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万一元大人出事,口粮来不及筹措,你叫在场的所有人下个月都喝西北风吗?更甚者……”夏枢冷冷地?看着他,高声喝道:“若是元大人怀疑成真,晋县官员勾结土匪、异族,对他下了死手,就剩几天的功夫,晋县会不采取行动,袭击安县,斩杀所有知情?者?你相信晋县县令,置元大人性命于不顾,届时?出事,你小小一个校尉能有几条命为所有人负责!”
“粮草要见底了?”周围的禁军们哗地一下全站了起来,面面相觑,神?色茫然地?问周康和郑郊:“周校尉、郑校尉,这事儿?可?是真的?”
周康和郑郊眼睛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