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露出微笑,然而当他听到“皇后?”二字,脸色刷地一下就沉了下去,心道不回想还没发?现,一回想这废后?果?然晦气,一到寿辰,就闹得朝野不安。
他本就极为迷信宏远和尚的批命,觉得是废后?耽误了他,让李朝国运日薄西山,民?间?怨声载道,一想到七年前的案件发?生在废后?寿辰上,两?者有联系,他就想把拐卖大案的锅扣到废后?头上,他瞥了二皇子一眼,眼神阴沉:“当年的事朕怎么可能不记得,要不是朕是真龙天?子,镇压了废后?身上的晦气,不知多少孩童要受苦,多少家庭要破碎,朕只恨没能早日发?现废后?及其背后?王家的蛇鼠一窝,早日为百姓带来朗朗乾坤、青天?白日。”
二皇子瞥了一眼永康帝,在道道意味深长目光的打量下,咬牙忍着?恨意,握紧拳头,低下了头。
褚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没接永康帝的话,而是道:“当日多个孩子被拐,百姓们为寻找孩子,到处一片混乱。臣当时参加完宫宴,带着?侍卫从宫中出来,路过西城门,正好遇到有百姓哭着?孩子不见了,臣就留在街角,让侍卫们先去帮百姓们寻找孩子。”
夏枢没听褚源提过遇到他之前发?生的事,此时知道褚源是这么个原因孤零零的出现在惠河边,差点儿被人害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同时又很?骄傲。
褚源虽然出身高贵,从小锦衣玉食,但?他没有长成二皇子、大皇子那般不知人间?疾苦、看不起普通百姓的鬼样子,夏枢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他去喜欢。
他紧抓褚源的手,眼神既崇拜又欣赏地看着?他。
“臣目盲不能视物,等待的时候,一时不妨,被人背后?偷袭,晕了过去。”褚源道:“再醒来,是在惠河边,偷袭的人不见身影,却有两?个绑匪确认了臣的身份之后?,声称是燕国公出手几万两?银子,叫他们把我沉尸惠河。”
众人:“!!!”
众人怎么都没料到话题会扯上燕国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连永康帝都眼神惊讶:“燕国公?”
燕国公老神在在没有吭声,元定眉头微蹙,元州则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指褚源:“你这是污蔑,我阿爹若是想下手,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不知道为什?么,夏枢总觉得他脸上有一瞬间?的心虚,当即怒瞪:“若不是燕国公干的,你急什?么急?”
元州:“……”
他嘴巴几下开合,指了指自己胸膛,又指了指夏枢,气道:“你……”
“小二,坐下。”元定瞥了他们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褚源:“你可有证据?”
元定出身燕国公府,年不过三?十,就已是从三品的礼部侍郎,他面相?温和,性格沉稳,做事稳妥老练,老一辈的保皇官员们将他视为接班之人,年轻一代的保皇官员们隐隐以他马首是瞻。
他一开?口,殿上的嗡嗡声就停了下来。
夏枢知道褚源没有证据,因为褚源曾说燕国公不会如此行事,他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夏枢虽然不知道褚源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燕国公给牵扯进来,树立靶子,但?这个时候,元家两?个儿子对战褚源,他肯定是无条件支持褚源的,于是也不客气,对着?元定凶道:“若是有证据,还用你问吗?”
这是没有证据也理直气壮咯?
众臣这才回过味来,打量着?他们两?方,一阵无语。
元定也没计较的意思,他嘴角勾了一下:“那你以后?有证据了,尽管来找我们。”
夏枢登时一腔怒气无处使。他抓了抓脑袋,一脸懵逼,这人脾气也太好了吧?
他还以为元定要和他大吵三?百回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