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空荡荡的。
“阿姐她……”夏枢开口。
“她在你二叔家过年,明早回来拜年。”夏海一路上已经?调整了脸色,虽然不算太难看,但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他扫了一圈,见三人都在,便松了口气,道:“我出去点挂鞭炮就开饭。”
说完,便拿了柜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出去了。
夏枢愣愣地站在位置上,脑中有些混乱。褚源站在他旁边,伸手?摁了摁他的肩膀,神情平淡,语中却带着深意:“随你的心做事就好。”
夏枢一愣,侧头看向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同意吗?”
褚源却神情轻松,略带调侃地反问他:“你心里所想的事,我有不同意过吗?”
夏枢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感动的不行,刚想礼貌一下,说句“谢谢”,但不知怎地,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突然蹿出他至今求而不得的……周公?之礼!
虽然内容颇不正经?,但夏枢瞬间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着某个?只会?嘴上甜言蜜语的人狠狠一瞪,咬牙道:“你说呢?”
然后哼了一声,拉着旁边的猫儿就往外走:“咱们去放鞭炮,不搭理他了。”
褚源:“???”
褚源一脸懵。
哪里出问题了?
当然,临到凌晨到来,守岁结束,褚源也没能?解开这一疑惑。
因为?他和他岳丈一起睡。
西屋里,猫儿蜷在软乎乎、暖呼呼的被窝里,难以置信地瞪着大眼?睛:“好软,好暖和。”
“嗯。”夏枢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抓挠身上的冻疮。
猫儿穿着大棉袄还不明显,脱了棉袄后,浑身瘦的就剩下骨头,全身上下,全是冻疮,皮肤几乎没有好的地方,比夏枢跳进冰水里冻的那一下还可怖。
其中,他脚上、手?上和脸上的冻疮最严重,一大片,因为?冻疮一遇暖气就痒,他又总是忍不住抓,旧疮口还未愈合,新疮口就被抓破,有时候忍不住,还能?把刚结的痂给抓掉,也幸好是冬天天冷,要是春季或者夏季暖和些,他这估计得全身化脓。
因为?冻疮的原因,他露出的脸和手?又红又肿,夏枢光看他外表,也没想到他会?瘦成?这个?样子。
“夏日的时候不是赚了些银钱吗?怎么不买些粮食?”夏枢问他。
阿爹说猫儿家里没粮食,林婆子死?前?,他们祖孙俩已经?几日没开火了。
林婆子租了蒋家村人的三亩地,她年纪大,干不了重活儿,地是荒种薄收,一年交了租子后,都不够祖孙俩口粮的。
不过猫儿会?跟着夏枢赚些小钱,虽然不多,但买了粮食后,基本上能?堵住祖孙俩粮食的缺口,多少让祖孙俩不总处于饿肚子状态,生活勉强能?过得下去。
“阿奶病了,银钱给她抓药了。”猫儿乖乖地和他脸对?脸侧躺着,眼?泪却很快盈满了眼?眶:“但是阿奶的病没治好……”
他抽噎了一下,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鼻梁砸向枕头,委屈地哭道:“阿奶她也不要我啦!”
“没事,你还有我呢。”夏枢忙把他抱进怀里,捏着里衣袖子给他轻轻擦掉眼?泪:“可别哭了,膏脂都冲掉了,明日脸又皴的不像样了。”
猫儿怕浪费夏枢好心给他抹的膏脂,非常听话,立马不哭了,只是却憋不住的一直抽噎。
“猫儿,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呀?”夏枢温声问道。
他想好了,就这么办吧,褚源说让他随自己心意来,他就随自己心意来吧。
阿姐那边,夏枢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反应,但如果非让他在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