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褚洵侧脸看向前方,待眼?中?泪意下?去了,才又转过?身看向夏枢:“大嫂,此计不成,他必会想其他方法搜查侯府,你……”
夏枢见他那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心中?有些欣慰:“放心,我有应对方法。你那里也要注意别让人从其他门或者院墙处钻了空子。”
夏枢才收到守门侍卫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冯二?正在带着人攻门,要硬闯侯府搜院子。
等?他急匆匆地赶到,发现冯二?嘴上叫嚣,姿态却很悠闲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
以冯二?的性子,若是得了圣旨说他们?谋逆,要抄淮阳侯府,他必定不会在门口浪费那么多时间?,只会拿着圣旨,趾高气扬地带人攻下?淮阳侯府,然后各院子一通糟践,再?按着人一通羞辱,最后送往大理寺,等?候大理寺人的发落。
听那副尉说皇帝没让禁军对淮阳侯府动手的时候,夏枢就怀疑冯二?的动机,见他还不停地叫嚣,毁了淮阳侯府的大门和牌匾,他就明白过?来?,冯二?这一切行为不过?是为了激怒传说中?没有武艺、又性格冲动的褚洵。
一旦褚洵被激怒,拿起刀来?和禁军们?拼命,冯二?作为此次禁军的首领,直接就可以以褚家谋逆想畏罪潜逃为由,把整个侯府的人就地格杀。
那么不管大殿上的褚源他们?现在情况是个什么样,只要侯府已被确定了罪名?,冯二?他们?再?从侯府里面搜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鬼东西,褚源他们?也会含冤莫白。
夏枢越想越觉得冯二?背后之人的算计极其恶毒,让他头皮子一阵发麻。
好在褚洵已经不是之前的褚洵,他及时收手,还给所有人来?了个震慑,把冯二?都吓摔了马。
褚洵没有在门口多待,他把巡逻队交给褚管家,匆匆地赶过?来?也只是担心夏枢一人应对不来?那么多禁军,此时知道冯二?的目标是他,他也不会在这儿当靶子让人算计,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碎了的牌匾,将仇恨记在心中?,就和夏枢告了别。
于是等?冯二?在众禁军们?的嘘寒问暖中?回过?神来?,褚洵已经离开了。
这次,看着石头上那把拔不出来?的长?刀,冯二?不敢再?骂褚洵是缩头乌龟,抬起下?巴,强装镇定道:“他呢?”
夏枢双手抱胸,神色轻蔑地悠悠道:“冯二?爷好胆色,这次比上次强了些,竟然只是腿软落马,没有尿裤子,啧啧,汝南候府好骄傲呢,生出你这么个有‘血性’、‘胆气’的玩意儿。”
“你说什么?”冯二?本就丢了脸面,现下?又被夏枢当众挖苦,一下?子就怒了,手中?长?鞭一挥便向夏枢打?了来?。
“少夫人!”丫鬟婆子们?顿时尖叫。
“你们?都闪开。”夏枢身姿灵活地躲开长?鞭,还有空回头命令人:“刀剑无眼?,都躲远点儿看着。”
经历这一场,丫鬟婆子们?尽管心中?害怕,胸中?也充满了愤恨。
自李朝建国以来?,淮阳侯府就代?表了无上的荣耀与?无尽的流血牺牲,李朝普通人谁不对淮阳侯府充满了敬畏?丫鬟婆子们?虽然很多人一生也只在院间?、灶间?庸碌度日,但生活在侯府,谁不为自己的主家骄傲?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敬畏,引以为傲的侯府,却在今日被人极尽羞辱,众人就算再?感?情淡薄,也忍不住痛心愤怒。
更别说,褚洵那一刀入石,震惊的何止是禁军?
淮阳侯府自己的守卫、丫鬟、婆子们?听多了坊间?传说淮阳侯府精魂不再?,还以为侯府慢慢也会泯如众公侯之家,今日亲眼?见证小主人血性与?勇武的这一幕,谁又不为淮阳侯府热血沸腾?同仇敌忾?
因此听了夏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