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陆礼川也没下得了床,他声音嘶哑,像被轮了般躺在床上,没有一块地方可以动,昨晚被操他终身难忘。

袁野的电话来得很不巧。

徐邺过来喂饭,顺带摁了接听然后递陆礼川耳边。

“小川。”

陆礼川颤颤巍巍咽口水,“舅舅,有没有让人硬不起来的药?”

徐邺蹙起眉,盯着昨晚用完半罐的润滑油若有所思。

袁野在电话里沉默了会,问道:“徐老贼在旁边吗?”

陆礼川没讲话,现在看见徐邺就烦,他果断缩在被子里。

徐邺拿起手机声音不容置喙,“挂了。”

“”

“吃饭。”

徐邺哄骗的语气很中听,是温柔的,陆礼川心不甘情不愿探出头。

两人四目相对。

“以后打电话你不接,我真就生气了。”

“好。”徐邺低声回答:“我还用不来手机,但以后都跟你说。”

陆礼川这才被哄好,哼哼唧唧半天,又耍脾气又要轻点。

窗外阳光明媚,徐邺给陆礼川熬的白粥上放了几粒枸杞,他吹到温热后送到爱人唇齿间。

少年时他守着西藏千年冻土,寒风凛冽。

中年后他指尖牵着红绳,姻缘断不了。

秃鹫归巢,天涯海角。

陆礼川成了他的第二个故乡。

(点烟)欢喜冤家慢慢过

接下来写袁野大舅子的番外

袁野番外:(一)

2012有个世界末日传说。

袁野正巧失恋,被初恋甩了。

用的理由非常符合青春电影里的桥段。

“袁野,你像阵风我抓不住,咱们还是散了吧。”

匆匆留下这句话,初恋扭头离开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巧合的是,那天正好袁野三十岁生日。

袁野想起仁至义尽四个字,谈不到最后,就连爱都不剩。

“你这几年把心掏给了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悔了没?”

那天老潘约袁野出来,他笃定似的笑了笑递给好友一根烟,“我寻思你字典里就没有悔字。”

袁野深吸后吐了口烟雾,自嘲般勾起嘴角,活得这么些年太尖锐,他眼角眉梢都是股怼天怼地的劲儿,恣意,野蛮,很有故事,但又有些天真,居然对下一段情还有幻想。

他是这么回答老潘的。

“下回还敢。”

老潘骂他没出息,“敢个屁,掏心掏肺至于么,男人满大街都有,你这孙子早晚死在感情里。”

袁野耸肩,没有人比他活得自在,“谁知道呢?”他抽完那根烟后叫店家上几箱酒。

老潘是个畜牲,喝了吐吐了喝,还没忘记刺一下某人。

“你年纪活到狗身上去,居然会信一个毛头小子的话。我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不是咱们一个世界的。”

袁野思考了半天,他没忍住低笑,“怎么个不同法?”

老潘歇口气,“你为自己高兴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怎么烂都无所谓。而你那前任心气多高,顺风顺水半辈子,怎么可能和咱们一样泥潭里打滚。”

袁野听得很高兴,“你说得对。”

“对又怎么样,姓袁的。”老潘怒而不争般感慨,“你玩感情玩不明白的,以后少他妈的掏心掏肺犯贱。”

“”

袁野笑笑没说话,依旧残余朝气和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儿。

这让老潘不禁想起十几年前辍学跑去国外打拳的袁野。

不要命的疯子闹了天翻地覆后被父母赶出家门。

当年袁野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