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极了的陆礼川完全崩溃,边喊不要了,边嚷嚷着自己要运动。
一方面为了每天五角钱,一方面也活动筋骨。
就是这么一回生二回熟,陆礼川放鸭子赶鸭子的业务能力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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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给的钱陆礼川扔行李箱里,两天给一块,已经攒到了七块五。
陆礼川干这事的时候没被徐邺看见,他偶尔良心发现,答应陪徐邺一块去割稻,割完还要晒,晒完还要搓。
他才不会做,太无趣也太费力气,他只乐意看徐邺做这些粗活,越看越觉得挺有意思。
陆礼川栗色的头发长了不少,他求徐邺给他根小红绳,把头发往后脑勺一扎,额头露出来更精神。
徐邺喜欢看他这么弄,没少攥着他头发拿性器穿插两腿之间。
但他们还是没有真枪实弹干一炮。
陆礼川怕疼,死也不做。
徐邺也沉默着没有强求,确实没那润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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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赶完鸭子回家,陆礼川去另一个山头找徐邺,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田里的稻穗熠熠生辉,村里的人戴着草帽坐着拖拉机回家。
徐邺没帮手,更没机器,他还在弯着腰站田里割谷,背影拉长,动作都极其利索,褂子被汗浸湿。
陆礼川蹲在他身后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他喜欢盯着徐邺看。
多爷们的男人,现在归他了。
徐邺身上那股成熟野性的劲特像荒原里的野兽,捕食猎物极其沉默但一击必中,威慑力很强,只要别惹他发怒。
陆礼川被一阵风吹得透心凉,有点害怕。
他走了,那徐邺该怎么办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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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下午,陆礼川把嘴里的狗尾草呸掉,他良心发现想下田帮徐邺,刚抬脚。
“站那别动。”
徐邺语气不容拒绝,他将割下来的稻子塞进蛇皮袋里,手上全是泥,黝黑,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他定定抬起头看陆礼川,这些日子烧菜煮饭一顿顿养胖了小骗子,脸上红润不少,够稀罕。
“邺哥,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成不成?”
陆礼川后脑勺的小辫松了些,他蹲在那,经常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上多了凝重,可等了几分钟都没见人回应,他心里委屈,直喊道:“徐邺!”
“问。”
“”
陆礼川拿徐邺给的红绳子扎紧头发,闷声闷气,“懒得问你了,没劲。”
徐邺喜欢看陆礼川吃瘪,可怜又带着脆弱劲儿,他暗自低笑,没让陆礼川看见,继续弯下腰割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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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站起身就预备走,烦透了,蹙着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低头抠手指,就等徐邺哄他。
结果又等了半天,割稻子的声音就没停过。
行,算老变态狠,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
估计是得到了,就开始不疼他了。
陆礼川气得想骂脏话,他扭头恶狠狠瞪着徐邺。
“等我走了,我看你去哪找我!”
徐邺抬头没说话,漆黑的眼里藏着山里的万物,有风,有池塘,有镰刀和斧头更有那一道坟。
葬着他爹娘和前半生犯下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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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大爷耳根子清净了几个星期,结果陆礼川带着一肚子委屈来了。
“和大邺又闹别扭了?”
陆礼川一边啃红薯,一边诉苦似的嚷嚷,“他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固执,脾气坏还不理人”
大爷悠哉悠哉在摇椅上听广播,“照从前老头子我肯定觉着床头打架床尾和,可大邺脾气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