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徐邺一动不动,陆礼川彻底慌了。

袁野没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一把背起徐邺。

中国兵法苦肉计。

那是真够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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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后,陆礼川一直守在炕头。

多白净俊秀天真无邪的好孩子啊,怎么就被这畜牲迷晕了头,还一脸紧张且害怕,是真动了心。

看得袁野忒不是滋味。

傻白甜外甥怎么这么好骗??

他臭着脸给徐邺消毒包扎好伤口后就离开了,看着气人,还没办法戳穿老贼。

毕竟刚刚上药的时候,他用了十足十力气下狠手。

装晕的徐老贼一声都没吭,简直弄得跟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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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等袁野一走,徐邺就假装虚弱浑浑噩噩睁开眼。

“”

陆礼川和他对视,过了会不大自然的看别处,冷战几天跟过了好久似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着彼此了。

他在等待过程中充斥担忧,但老变态一醒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低头坐远一点比较好。

陆礼川双手抱肘,回归冷漠,用扎红绳的后脑勺对着徐邺。

他可不会随随便便原谅人。

徐邺坐起身双臂紧紧抱住陆礼川,轻轻贴着耳垂,声音中气十足,低沉又磁性,“我能喊袁野舅舅么?”

陆礼川被简简单单一句话弄得发笑,他扬起唇线,语气颇为变扭,“我可没同意,你有本事把胳膊养好再去找他问问。”

徐邺把头轻轻搭在陆礼川的脖子上,喷洒出来的气息换来一阵暧昧。

“嗯。”

“嗯个屁嗯,舅舅他现在看见你就烦,你吧估计进不了隔壁门。”

徐邺低声回答,“那我就把他揍趴下。”

陆礼川:“?”

徐邺沉思片刻,再次补充说道:“揍到他同意我进门为止。”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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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嘴巴被亲得泛红才匆匆忙忙出了徐邺家门,衣服也凌乱不少。

他一抬头就和正威风凛凛耍菜刀的袁野四目相对。群七衣零/舞八八。舞九零

“舅舅等我呢?”

“不等你等谁。”

袁野把菜刀重重扔进徐邺家的地里,然后拍拍灰,笑容可掬一把揽上陆礼川的肩膀,“今晚咱们好好聊聊人生,我看见你就高兴,很多话也想嘱咐你。”

陆礼川对自己认识非常清晰,“舅舅你别讲大道理,我听得头疼,你还是和我说说你那些年闯荡社会的故事吧!”

“”

袁野衣服上“为人师表”四个字异常醒目,他笑得相当无害,语气加重,“好,都依你。我当年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变态禽兽人渣败类都见过,放心,见识广看的开。”

陆礼川笑眯眯附和,其实满脑子都是过些日子带徐邺一起离开这儿。

至于将来要干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一向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破罐子破摔,再坏那就坏吧,只要徐邺肯。

陆礼川浑然不知他心心念念的伤患爬起来,此时正倚着房门,绑着纱布仍然给自己点烟。

红双喜是徐邺爹在世时候经常抽的烟,人们常说,烟里是人世百味,痛也过活,呛也得活。

徐邺那天转身离开去了山头。

他在爹娘坟前跪着,继续一声不吭守着墓,都快忘了自己守在这山里多少年。

他如今目送陆礼川和袁野进隔壁木屋,那些早已枯竭,麻木,平静的情绪忽而汹涌起来,留有一半的清醒也逐渐动摇。

须臾数年过去,坟前没有杂草丛生。